24 元旦 3(2/3)
眼悄悄看了眼邓舍,恶狠狠道,“……,这且也罢了,更丢了主公的面子!非打不可,非打不可!”他气哼哼的,拔脚就要下台。邓舍伸手拉住,笑道:“输就输了,何必动气?我看呀,这第一场输的好。”
红队都是百姓子弟,他们赢了,自然高兴,合了军民同乐的意思。不过,黑队却也不能一直输,军队的面子不能不要。邓舍道:“待会儿不是还有一场?包括下午的那场,铁命令,必须赢!不但要赢,还要大比分赢。”
文华国自下去布置,重新挑选人手,组织队伍。
第二场比赛,比试的“跃鞠”。不设球门,双方队员下场,相互追逐奔走,争抢皮球,以踢球次数多且高者为胜。黑队有体力的上风,度极快,弥补了技巧的不足。他们知耻而后勇,大呼小叫,气势压人,这威风一拿出来,果然扳回了面子,大比分获胜。
文华国的脸上这才露出点笑容。
比赛到半截,洪继勋有事,先行告辞。
等到比赛结束,将近午时。邓舍看看天色不早,百姓欢呼声中,他起身略略说了几句,既夸奖了黑队,也夸奖了红队,不偏不倚,平易近人。留下文华国,由毕千牛等簇拥着,接了高丽公主与罗官奴回来,离开了小校场。
早晨时,罗官奴受了惊吓。她年岁小,情绪变化快,受欢庆气氛感染,高兴的小麻雀似的。她坐在轿子里,不安分地扭来扭去,小手偷偷提起轿帘,露出条缝隙,小声地叫邓舍:“爹爹,爹爹,……”
邓舍打马近前,问道:“怎么?”
“下午还来看么?”
她眨着大眼睛,满脸尝到好吃糖果,意犹未尽的样子。
邓舍笑了笑,道:“你若还想来看,我叫毕千牛陪你,好么?”
“你呢?”
“你看那是谁?”
邓舍指了指前边,罗官奴飞快地往左右溜了眼,见没人注意她,探出小脑袋,向前看去。不远处,街道边儿上,立着数个骑士。当先一人,锦袍软甲,腰带短剑,马挟长弓,年约二十上下,神情端重。
熙熙攘攘的人群,热热闹闹从他的身前涌动而过,他一言不。这一静一动,越衬托出了他的严肃沉默,不是赵过是谁?
罗官奴失望地叹了口气,知道邓舍下午肯定有事,是出不来了。她道:“爹爹有事,奴奴一人好生无趣,不来看了。”
“过些时日,等不太忙了,我陪你回双城好不?……,想你父亲了么?”
罗李郎前阵子来过平壤一次,没几天就回去了。邓舍任给他的新官职,与李敦儒一样,同为左右司员外郎。不过,李敦儒那个没实权,他这个货真价实,现为吴鹤年的第一副手,位置很重要。
“爹爹待奴这么好,奴奴却不曾想过父亲哩,……,只是,想家中姐妹了。”
她的回答乖巧有趣,邓舍一笑,说道:“以后莫要叫我爹爹了,你如今身份不同,需得叫我相公老爷。”
罗官奴本为他的婢女,后被收为侍妾,这即所谓的由婢而妾。按道理讲,两者不过名义上有所不同,本质没有区别,地位都很卑下,继续使用“爹爹”的称呼并无不可。只是,邓舍如今执掌一省,叫人听见,未免不太端庄,惹人笑话。
罗官奴满不情愿,道:“不,就叫爹爹。”
“要听话。”
“好吧,不叫爹爹了,但是也不叫相公老爷,爹爹你又不老。叫相公爹爹。”
邓舍开怀大笑。行不几步,与赵过汇合一处,赵过跳下马来,恭谨行礼。邓舍挥了挥手,道:“起来吧。阿过,你这官儿做的越大,怎么礼节跟着也越来越多起来了?知道军中、行省暗地里怎么称呼你的么?”
“臣不知。”
“都叫你多礼将军。你我自幼相识,虽不是兄弟,比亲兄弟还亲。我做百夫长之时,你曾在战场上救过我两次,我也救过你两次。咱俩可谓换命的交情,你在我面前,何必这么拘谨呢?你看看文叔、陈叔,谁与你这般一样?”
“主公所,……所言甚是。然,然而,上下尊卑,不可不分。”
邓舍没了脾气,表面不快,心中喜欢。他摇了摇头,道:“算是拿你没办法。……,上马吧,边走边谈。”
赵过不急着上马,先打了随从,远远落在毕千牛等侍卫的后边。随后,他勒住缰绳,请邓舍先行,退让了半个马头。一举一动,莫不循礼。他一个自小在马贼窝中长大的人,真不知道从哪里学来的这些。
“交代你的事情,办的怎样?”
“地址已经选定。暂,暂定在城外大校场的旁边。臣以为,有三个好处。第一,远离市区,环境好。第二,挨近军营,气氛好。第三,附近有山有河,有利课目训练。学,学以致用。是否可行,还请主公定夺。”
“大校场旁边?嗯,甚好。不过有一点,你得注意,不可距离大校场太近。大校场上每日有士卒操练,声音太大,太近了会影响学生的学习。”
“是。”
“教官的选择与课目的设置怎样了?”
“遵照主公的吩咐,教官,一半从原来的军官教导团中选出,一半从军中老卒、有经验的基层军官中选出。课目安排,也以主公的指令为依据,暂定为四科。技击、骑射、战例、小规模结阵演习。”
“战例?”
“是的。通过讲解著名战例,使得学生从中学会一些简单的兵法,例如布阵以及军纪的重要性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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