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6 扫清一切障碍(1/2)

幽燕大军剿平偃师周围禁军之后，当即安营扎寨，并由秋仪之手下开始挖掘隧道。/p

郑荣因怕轰炸城墙导致无辜百姓死伤，因此早早用弩箭将安民告示射入偃师城墙，说是幽燕大军克日就要攻城。留给全城百姓三天时间，可从城墙各门离开，概不阻拦追击。/p

郑荣在大汉朝野之中素有仁名，偃师百姓接到告示之后，当即整理细软、扶老携幼，只用了两天时间就将一座颇为热闹的偃师城，走得好似鬼城一般。/p

倒是偃师县令还有些气节，亲自率领城中官兵三四百人，日夜守卫城墙。/p

郑荣这边。/p

秋仪之麾下的十八个山贼其实并没真的把挖掘隧道的本事学到手，不过好在他们身后有三万幽燕大军，有的是精壮劳力。因此挖掘度反倒要比石大建快了不少。/p

然而他们在地底下定向辨位的本领究竟差了些，原本准备挖到偃师城墙西门旁边的，最后却挖到了西北方的城墙脚上，却也并无大碍。/p

于是秋仪之在军中挑选了几十个个机密细心的兵丁士卒，将自己事先配制好的五百斤火药，统统搬运到隧道尽头。亲自点燃引信之后便玩命隧道出口飞奔，唯恐隧道被火药震塌活埋了自己。/p

没成想秋仪之出了隧道之后，过了好久，偃师底下的火药却迟迟没有爆炸。/p

正当秋仪之以为火焰引燃失败，正打算回洞重新检查的之时，忽见偃师城下扬起一片灰尘、紧随着地下一阵晃动、震耳欲聋的巨大声响也随之传来。/p

这番动静比当初在京城炸毁半扇建春门时候还要来得惊天动地得多，即便是像秋仪之这样有思想准备的，也被吓了一跳，慌忙下意识地匍匐在地上。/p

其他第一次见到这样场面的将士，更是不知所措，也忙学着秋仪之的模样趴在地上，头也不敢抬。/p

紧随而来的是被火药炸上天的无数断砖乱石。它们被火药爆炸时产生的巨大威力冲击上天，便毫无规律地四散坠落。其中不少飞到幽燕大军阵中，将十几个官兵砸了个头破血流。/p

秋仪之远没想到五百斤火药，竟有这般威力，饶是他胆大包天，却也过了许久，才惊魂未定般从地上爬起，小心翼翼地观察偃师情况。/p

原来火药爆炸，除了配方必须准确、药量尽量充足之外，引爆之时最好需要密封的环境。当初秋仪之用火药炸毁建春门之时，虽然用麻布将火药包了个严严实实，但爆炸却生在空旷之处；而今日则是在密封性极好的隧道之中引爆，威力当然有天壤之别。/p

秋仪之哪里知道这其中的科学道理，不过是盲人瞎马凑巧罢了，却也得出了必须在隧道之中引爆火药，才能挥最大威力的结论。/p

正在秋仪之仔细观察偃师情况之时，天公适时下起雨来。/p

一开始还不过是细如牛毛的零星小雨，后来雨势却越来越大、越来越密，像像样样地下起绵绵秋雨来。/p

就是这阵雨，将空气之中弥漫的灰尘和刺鼻的硫磺味道，渐渐冲洗下去。匍匐在地上一动不动的幽燕将士，也都受不了雨水带来的寒意，谨小慎微地缓缓起身，观察眼前情况。/p

郑荣身份贵重，讲究的就是泰山崩于前而面不改色；眼看又是要登基当皇帝的人，城府愈加深厚；又有身边亲信侍卫用当矢营的大盾为他抵挡落石——因此他恬然站在原地，显得十分从容。/p

秋仪之则没有这番气质，见偃师城前的烟尘逐渐落定，忙胡乱擦拭一下身上的尘土淤泥，便跑到郑荣身边，禀报道：“义父，偃师城墙果然塌了，是被火药引爆震塌的！”/p

郑荣有意压抑住心头的兴奋之情，不动声色地点点头，道：“孤已看见了。你这就传令崔楠、郑森二人，各领军兵一万，从城墙缺口突入城中，占领偃师。还有不可袭扰百姓，违者立斩不饶！”/p

偃师守军对在幽燕大军的围攻之下守住城池本来信心不大，又被这突如其来的巨大动静吓破了胆，哪里还有心思组织防御？他们见幽燕骑兵、步兵从城墙缺口大举涌入，早已打消了抵抗的心思，一箭未就纷纷抛下武器、放弃抵抗。/p

偃师县令见城池已破，便径自到县衙后堂悬梁自尽去了。/p

郑荣平素最喜欢清官、硬汉，见偃师县令竟有这般气节，心中也暗自佩服，便令人厚加抚恤县令遗孀家眷，并赏赐了大量金银。/p

略略处置一番偃师事务之后，郑荣便迫不及待地来到偃师城墙缺口处，仔细观察火药轰击情况。/p

只见这火药爆炸威力果然极大，偃师城墙整个一角都被轰去，留下一个可供十余人并排通过的大缺口。原本用来修建城墙的砖瓦木材，都已被炸为灰烬瓦砾毫无章法地散落了一地。/p

于是郑荣便问钟离匡道：“先生估计仪之配备的火药，可否轰塌洛阳城墙？”/p

钟离匡是见识过火药力量的，然而对今日这五百斤火药在地下爆炸而产生的能量，依旧深深震撼住了他。/p

钟离匡听郑荣问话，沉思了一下道：“天尊教的典籍，学生也草草翻阅过一些。西域人作战野战对决极少，而讲究步步为营、修建要塞。因此必然精通修墙造城之法。在这种情况下，西域人攻击坚城高墙，不用云梯而专赖火药，因此来看，火药攻城也是可行之计。”/p

钟离匡这种从侧面推理的本事无人可比，将郑荣说得连连点头，便下令道：“郑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