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骑军先锋之中,一名黑甲黑马如同杀神的骑士双脚一夹坐骑,如离弦之箭般越众而出,足有一丈多高的黑鳞马在距离城门伍长仅有数寸的地方停下,阴冷的马铠散发着冰冷血腥的气息,骑士透过面甲俯视着伍长冷声道:“我们是武陵王的亲军,让开!”
两股发抖的伍长瞪大眼睛看着眼前的黑鳞马,颤声道:“这位骑士大人,就算是武陵王的亲军入城,也需出示令符与调兵公文。”
“滚!濮城可是武陵王的封地!”骑士一马鞭甩在那伍长身上,可怜那直接不过肉身境四层的实力,被那骑士一鞭抽飞出去,砸在路旁昏迷了过去。
这一支骑军乃是随着武陵王从襄城出发前来濮城,只比那些船舰晚一点,刚好被世子调去堵截西门剑。
自家长官被打,周围那些城门卫卒看到这一幕都是敢怒不敢言,他们这些城门卫和藩王亲军不同,乃是统属朝廷地方军序列,受到府尊大人管理,属于朝廷的军队,但是这里却是藩王封地,他们夹在武陵王和朝廷之间,挡也不是,不挡也不是,为难得紧。
那骑士抬头看了一眼城头上篆体写就的濮城两字,抿起嘴唇,露出一丝桀骜的神色,一骑冲入,而那些卫卒本能闪开,眼睁睁看着三千铁军鱼贯而入。
此时,在距离城门不远酒坊划拳喝了半壶酒的城门官才忙不迭跑来,看到这棘手情形,酒意退散得一干二净,强行阻拦是不用想,心中只想着尽量斡旋拖延时间,等到官府里得到消息,就不需要他这小军官夹在中间里外不是个东西了。
他在路旁看了一阵子,眼睛一亮,终于见到了被骑兵拥护在中间的世子刘横,按理说他这城门小官是无法得识世子这等权贵的真颜,恰巧当日武陵王来到濮城时,他偷偷躲在远处角落里看了几眼,所以才认得晚上年轻人正是那武陵王世子。
只是他刚要出声,一杆铁枪射来,气势如惊虹贯曰,斜插入在他身前青石板地面中,轰然作响!
那城门官只要再上前一步,就要被这铁枪刺出个大窟窿,他顿时吓得呆若木鸡,愣神的功夫,世子已经骑过城门,接着是两辆马车堂而皇之紧随其后。
未几,一名笼罩于黑甲中的骑兵驱马缓行,经过城门官身边时抽出铁枪策马离去,那阴冷的目光让他浑身都僵硬了。
城门处,那些造型冷清弧美的制式刀枪寒光闪闪,沉闷压抑的气氛笼罩在周围,除了那些甲铠的摩擦声之外,没有一丝嘈杂音。
四周数百赶来的城卫军无人敢动。
直到这支擅闯濮城城城门的骑军不见踪影,这些人才总算如释重负。
而城门附近大开眼界的百姓也开始交头接耳,议论纷纷。
入城后,城门的防守也被替换了下来,围绕在西门剑周围的骑军突然散去。
显然只要他不离开濮城,刘横并不打算限制他的自由。
“哇哇哇!”
突然,待在西门剑怀里的萱萱指着旁边的酒楼闹腾起来,显然是被里面传来的香味勾起了谗虫。
“好好,我现在就带你进道。
酒楼伙计通常都懂得眼观六路耳听八方,早就看见这辆从王府骑军里面分离出来的马车,赶忙精明利索地跑出酒楼招呼着这帮贵客。被带到二楼入座后,西门剑发现这里生意火爆,几乎人满为患,那些食客此时都聚在临窗的位置,都在伸长脖子去瞧那大街上的精悍骑兵,评头论足。
西门剑面无表情等着菜肴上桌。
二楼尽是高谈阔论,好不热闹。
另一边,世子刘横率领骑军很快就来到了一处巨大的校场,点将台上,一杆刘字大纛在风中猎猎作响,一名体态臃肿的中年男子,身穿五爪坐龙金黄蟒袍,颜色尊贵,仅就蟒袍而言,确是比其他藩王都要高出半级品秩,男子屁股下的座椅是寻常三倍大小,他身材高大不动山,只是坐着都比周围站着的大部分将校都要高大。
王朝蟒袍非皇室宗亲不可穿,这象征荣华富贵攀至顶点的蟒衣分sān_jí,就色泽而言,除非是皇太子和天子,否则藩王与一般皇子身穿蟒袍都按律当用淡黄,纯黄,至多蟒袍边缘绣金,而眼下这座稳重得一塌糊涂的小山,却是特赐一袭品色最正的金黄蟒袍,可谓天恩浩荡到了极点。
在众多藩王之中,武陵王刘礁与汉天子的情谊最好,当年他将封地一名与他作对的四品文官打得脑浆迸发,结果也无非是京城有宦官赶赴襄城,替天子传了一句不痛不痒的口头责备。
武陵王两侧,各个王府文武官员分列左右,左首站着一位瘦猴一般的老人,留两撇鼠须,穿得倒是一流衣袍,只不过长相实在磕碜,给人一种沐猴而冠的感觉,这老头就是王府文官之首,武陵王的左臂右膀。
右手边则是一位中年将军,相对于那瘦老头,倒是相貌堂堂,玉树临风,按剑而立,自有一副威严。
此人便是统领王府私军的大将,用兵诡谲,尤其擅长以少数精锐骑兵进行千里奔袭,以奇制胜。
当年以此人的军事才能,很快就在军中崭露头角,被朝廷委以重任,敕封二品镇守大将,坐镇西疆,但是因为性格刚正不阿,得罪不少西疆同僚并因此受到陷害,若不是武陵王相救,现在还在神都的天牢里面度日。
为了报答武陵王,他就在閖州帮助武陵王操练私军,并创建了一支战力不下于羽林卫的铁骑。
看到那鱼贯而入的骑军,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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