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十七、回溯万年(1/2)

山峰内部的黑暗里，鸿荆悠悠醒来，发现自己被放在祭坛正中，青龙王伏在一旁守着它。

鸿荆刚起身，青龙王便朝它拍出一爪，把它按回祭坛中央。

鸿荆大吼着抬爪反击，却推不动青龙王一分。现在化为骨骸冥龙的青龙王力气显得格外大，只用一只爪子就能制服鸿荆。

“退下。”从鸿荆看不到的地方传来息龙的低沉压抑声。

青龙王顺从的松开鸿荆。鸿荆还没来得及松一口气，一条触手刺透了它的肩膀，将它拖向黑暗深处。

巨爪内的裂口挣开，缓缓将鸿荆吞了进去。

小灵已经在鸿荆体内待得不耐烦，神魂不停在凌夕面前晃荡问：“外面怎么一直没有动静？它不会是出事了吧。”

凌夕在一旁闭眼打坐，调理呼吸，丝毫不关心外界。

一阵光亮从不远处裂开，鸿荆化作的人形跌落在地面，捂着染血的肩膀一脸狰狞痛苦的模样。

小灵心疼的连忙上前扶起他，凌夕听到声音也睁开了眼看向他。

小灵掰开鸿荆捂着肩膀的手，露出那道被洞穿的伤口，略一皱眉，口中默念几句，用手放在了伤口处。

淡蓝色的光泛起，鸿荆只感觉伤口处有一阵暖意泛滥，疼痛竟然消失不见。

小灵的神魂难以察觉的黯淡了一些，对鸿荆道：“这法术不能治伤，只能让你的痛觉消失。你怎么会受这种伤的？”

“我被抓到息龙的封印处，它吃了我。”

“吃了你？”小灵一脸诧异。连凌夕眼里也出现不解。

“没事，我趁机躲进来了。这里是我的神通空间，它再厉害，也进不来。”鸿荆扯起一抹勉强的笑。

“汝错了。”息龙冷淡的声音突然冒出，惊的三人齐齐看向那。

一只巨爪从黑暗空间内伸出，却不再只是被困在山峰内的残体，只见顺着巨爪蔓延出一副巨大的躯体。躯体数百丈之高，同样披满了倒三角鳞片。从躯干之上的黑暗隐隐露出龙首，双目冒出幽火盯着三人。

“好久，没有感受过身体的存在了。”息龙的语气带着怀念，从龙首嘴部一张一合的传出声音。

“怎么？汝吓到不敢说话么。或者说，是觉得吾比你们想象的要小。”息龙的声音极具穿透力，每一字都能与胸膛共振，压得凌夕喘不过气。

“你怎么进来的？！”鸿荆不敢置信的说：“不可能的啊，这是我的神通空间，没有我的允许……”

“吾是上神，虽还未恢复威能，可汝不过一血脉不纯的神裔，吾略施手段便能突破汝空间限制。汝的神通满是破绽，只是吾不想杀你而已。”息龙幽火一闪，紧接着对凌夕道：“凌夕……把令牌还给吾。”

凌夕很奇怪息龙为什么会知道他的名字，他可从未说过。

“这不是汝该关心的事。给吾令牌。”息龙好像有读心术，能轻易看出凌夕所想。

凌夕后撤一步，神通空间里没有尘土，他也搞不到什么趁手的兵器，只能想办法依靠法身对抗息龙。

“汝没必要仇视吾。你想要的是吾吞下的那株草吧。我可以还给你。”

一阵白芒从空间里出现，里面包裹着断崖的影子。

凌夕的心提了上来，忍不住朝白芒伸出手。他握住了那株草，转而发觉出不对。这株断崖没有往常那股忧愁的感觉，若不是看形状，凌夕根本认不出这是断崖。

“形瞕，食肉幻草，其形无限，能够在其他生灵面前变成最想要的样子，借而散发毒气，杀死靠近的生灵，以此诱捕猎物。在其根被拔出后毒气自然消散，但幻形效果仍在。”浩瀚经的一番话打破了凌夕的最后希望。

凌夕咬牙质问道：“你为什么不早点告诉我。”他历经生死，去闯息龙的封印处，得到的竟然是这么一个结果。

浩瀚经不语，不去回应凌夕的问题。

“吾把汝想要的东西给汝了，等价交换，把令牌给吾。”

凌夕捏碎形瞕，冷声道：“不可能。”

“凌夕！把令牌交给它！”小灵意料之外的大声道。

凌夕看向小灵，小灵指着肩上鲜血淋漓的鸿荆说：“你平常不是这样的，你还要怎么样？害死我们三个吗？把令牌给它。”

凌夕和鸿荆的目光对视在一起，鸿荆不自觉的避开，扭过头捂住肩膀。

“吾再最后警告一次，交还令牌，不然……”

“给你。”凌夕从怀里掏出那块争抢了无数次的令牌，望着上面镌刻的纹路，抬手扔在前方的地上。

想不到令牌出乎意料的一闪，炸出一团光芒晃得凌夕眼前什么看不见。过了好久，才能隐隐听到敲钟声和一阵焚香祷告的低语。

凌夕眼中的白芒褪去，发现自己竟身处高山之顶的高台，周围灵气丰裕，让他感觉身体都舒服了很多。他身上不知何时套上了一层厚厚的衣服，还带着个面具，只留出一双眼看向外界。

凌夕摸向面具，辨认出这是龙首的形状。他还没明白怎么回事的时候，随着背后一声浑厚的撞钟声，下方一群身着古色衣冠的人齐齐下跪，朝凌夕的方向扣首。

凌夕先是一惊，随后发现他们并不是给自己下跪，而是给他身旁的祭坛。凌夕定下神，仔细观察这群人，忍不住吸了口冷气。

面前的这群人最次都是万物境，在其他地方少说也能执掌一派的存在。更有几位为首跪下的人让凌夕都猜不出境界来。

凌夕的身体突然不受控制，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