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九章:先锋祖成先(1/2)
贝坚有些奇怪地看着冯千,问道:“怎么会没想好?你在处面闯的时间也不短了,不累吗?这打打杀杀的反正我是累了。要是能活下来,就像我说的,在陨光镇里安下家,余生过些舒坦的日子不好吗?”
说着转头与秋果对视,两人微微一笑。
冯千低眉,忽然发现自从爷爷冯方乾去世后自己就没了家的概念,漂泊二十年,连别人说的思乡之情是什么都不知道,是啊,既然无乡可思,又何来这无根的愁扰?
若真的在陨光镇里安顿下来,倒不是说不好,只是略略觉得这么做有些可惜了前些年的打拼。
但既然团长这么决定了,冯千也没更好的提议,那就只能这么办了。
冯千开口道:“我其实是无所谓的。”
贝坚哈哈一笑道:“那就好。”说罢对阿丑道:“燕子,你带着这些鬼弟兄们到一旁的林子里躲一躲,等我命令再冲出来。”
燕争闻言,领着黑绳等人刚做好了埋伏。只见远方金色阳光中走出一队黑色的人影,须臾近了,方得看清是一队骑兵。
贝坚扬刀呐喊:“来者何人?”
对方传来一阵哄笑,只顾走着,至一箭之地仍不停,等到面目清晰可见时才立定。
为首的是匹红色大马,马上之人全身披甲,只露出两只眼睛。像一座搭建在马背上的铁塔。
“你就是贝坚?”铁塔问。
“你就是季白山的走狗?”贝坚笑问。
“嘴巴放干净点儿!我乃季皇帝手下先锋祖成先!”祖成先喝道,微微抬头,傲慢之气逼透盔甲而出,审视着贝坚身后兵众,笑道:“胆子倒是不小,带这种虾兵蟹将就敢拦老子的路?”
贝坚哈哈大笑,道:“我本想设伏的,但一想你们都是骑马来的。估计还没等我们冲出来,你们就跑出埋伏圈了。”说着把刀往肩上一背,笑道:“人穷,没办法啊。倒是你,这么热的天戴这么厚的甲,不嫌热吗?”
祖成先上下打量了一下贝坚,道:“死到临头心态倒是不错。跟着季皇帝怕也能挣点功名。只可惜你杀了他的亲弟弟。”说着伸手探进头盔中抓了把痒,顺手一挥随口道:“杀了吧。”
祖成先部下骑兵听令,杀声顿时,冲向贝坚。
但两阵离得近了,提速不及,骑兵冲至贝坚部时冲撞之力不足。且贝坚部也临时抱了抱佛脚,砍了许多丈许长、手腕粗细的小树,砍去树枝、削尖杆头,权当长矛之用,就放在脚边。
见骑兵离得近了,便提起长矛,宛如毫猪立刺。
两阵人马搅作一团。但贝坚众部均是粗兵烂甲的步兵,如何抵挡季白山部下坚甲利刃的骑兵之威?
只等混战一起,贝坚高喝一声:“燕子,出来吧!”
喊声毕,不远处一片树林猛然颤动,紧接着便见一条巨龙冲飞上天,以泰山压顶之势坠在先锋队后方。
大地为之一震,先锋队耸然回首,只见一条怪龙吐着信子,长尾一挥将一骑人马劈成肉泥。
“怪……怪龙!”骤见如些情景,先锋队中有人被吓得胡言乱语。
祖成先刚从千里之处执行任务归来,一路上奇珍异兽见了太多,此时即便真的巨龙横卧眼前也不觉奇怪,只喝道:“什么怪龙?是蛇!快砍死他!”
不是怪龙是真的,可也不是蛇,是蚺,也就是谷渊的黑哥——黑绳。
谷渊埋伏之时觉得以自己黑绳游爬之速赶至战场,全无出奇不意之效,于是攀上一棵大树,首尾却垂下来,勾住蛀者中牛、马之类鬼仆,由它们拉着。那是以自己做皮筋,以树做弹弓使了。
大树一弯至地,等到贝坚发号,黑绳一松劲,便被大树弹射上天。也就有了刚刚怪龙坠地之景。
这时不等先锋队围来,蛀者鬼仆也齐齐从树之中冲出。
祖成先先前打探过敌情,可哪里会想到贝坚竟有这么多鬼仆相助?想要凭骑兵之速先撤出战场再做它算,可却被贝坚部下紧紧缠住。等鬼仆冲入战场,己方已陷前后夹击之境。
蛀者鬼仆中更有一头巨熊,见了战马便如见锅中熟肉。战马纷纷受惊,四下乱蹿。
贝坚见势,知道胜负已定,笑道:“各位鬼兄弟,留些马给我啊。我也想要骑兵呢!”
祖成先急火攻心,两只手在铁甲上一通乱抓,抓得十指出血,忽然想到一计,大喝道:“刺瞎马眼!戳聋马耳!”
“好狠的人!”贝坚大赞。
先锋队纷纷照行。一来战马受训时久,耐痛,且全凭主人施令便可进退自如。此时不见、不闻鬼仆之威,立时便如拉磨之驴般令行禁止。二来万一败北,贝坚拿这些又聋又瞎的战马也无它用,最多充几天饭食罢了。
贝坚觉得此计甚好,比得了这些战马还高兴,转头对秋果道:“闺女,快记在小本本上,这是知识!”
先锋队慌乱间竟能重整队形,又有了一战之力。
贝坚部下也借鬼仆之力,与先锋队战得有来有回。
而阿丑却在战场边缘,昂着小小脑袋高嚎不已。一见先锋队中骑兵战死落地,便冲上去一通乱咬、鞭尸,装做自己战果累累的样子。
燕争于冥符之中感知外界,就连棋星的啾啾鸟也不时能啄瞎敌兵双眼。不由得对阿丑的行为无语到捂脸。
双方势均力敌,鬼仆力强,但先锋队甲固。一时半会儿难分胜负。燕争忽然想到一计,传讯阿丑跑到树林之中,寻一最黑暗之处现了身。目光穿透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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