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为何不去(1/5)
远远看去,立在船头的是一位身躯单薄的公子哥,双眼狭长,眼窝却微微下陷,这人李月白自然认识,姓王,可惜了一脸麻子,李月白将如何折辱人玩出了新意,这小子曾经自讨没趣,李大少爷给起了一个外号,叫小白脸,可这临安城里被骂作小白脸的,无一不是模样俊俏到女子投怀送抱的男子,要不也是几个爱好独特的世家公子后宅豢养的兔儿相公,他这一张脸和小白脸实在不相关。
临安城中不知是谁先散出的传闻,说这位公子哥与某位朝中大员有几分不清不楚的关系。不少人猜测是朝中红得发紫的“二王”,一是德高望重的吏部尚书王北望,二是新任监察御史的庙堂新贵王鸿,哪一个都是攀附上都能一步登天的角色,不过他李月白还不晓得这小子的底细?
这人实际出身扬州一个小家族,在前朝这王家还是一只庞然大物,世代为官,一门两公卿,在这临安地界儿,出了门确实可以鼻孔朝天了。不过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如今的大兴王朝坐拥天下,陛下更是春秋鼎盛,能容忍这些前朝遗老苟延残喘已经是殊为不易,连带着王家人出门都带着几分低声下气。
听闻李疏狂熟读佛理,喜好收藏,几年前王家人曾经给西湖剑宫送来一尊半人高的西域金佛,以示交好。同样作为后辈,李月白和这王家的小白脸也有过几面之缘,不过说句心里话,李月白是当真看不上这在脂粉堆里扎久了的酒囊饭袋,见面从没给过这王家公子哥好脸色,都是直接称呼小白脸的,没想到这王家公子不以为耻,反以为荣,逢人就腆着脸说这绰号是李月白李大少爷赐的。
事情的转折出在半年前,这家伙的亲妹妹在上京城街中游玩,朝中一位上朝后归家的二品大员掀开轿帘,一眼看到春光明媚,美人比春光更明媚,枯木逢春,一下子心里就泛起了别样的心思。不过能在朝中爬到二品的高度,自然不会做出授人以柄的事情,只是吩咐下人给王家去了一封信,隐晦表明了意思。
正四处钻营无门的王家求之不得,不出半月就将自家闺女拾掇好打包送上了门。那位朝中大员也是真心纳妾,送来的彩礼比迎娶正牌夫人都不逊色,不知道羡煞了多少来贺喜的客人。
能从扬州一个小家族中走出来嫁给二品大员,难道还不算是攀上金枝?唯一有些遗憾的啊,就是那位二品大员的岁数,七十有六。来贺喜的客人默契的对这点闭口不提,至于那位姑娘家如何心头哀怨就不足为外人道了。
在朝中有了这座靠山,这王家的公子哥自然有底气翻脸不认人,对曾经给自己起绰号的李月白,更是心头怨恨,碍于家里长辈的威慑不敢与李月白大打出手,那也少不了针锋相对。
李月白更是对这卖妹求荣的家伙心头鄙视,不过李月白显然低估了自己在这扬州的名声之差,在外人看来,他李大公子和这王家的小白脸半斤八两,实际是一路货色,本来李月白与这无耻败类划清界限的举动,也被人们看作是狗咬狗,成为他被酒楼茶肆风传的荒唐故事的一笔。
两个扬州败类一旦遇上,哪次少得了针尖对麦芒?
画舫上两个身段婀娜的女子端着食盒上来,这位公子哥先咬了一棵葱葱玉指递上的葡萄,哈哈一笑,出声讽刺道,“之前不都说你李大公子和这扬州的几个花魁都关系匪浅,怎么最近我听说李大公子并没有给那几个花魁**?是她们眼界高到连你李大公子都看不上了,还是你李月白实际外强中干,有心无力?”
身旁半跪着托着食盒的女子心中一惊,心道这个冤家,怎么能把她在床上无心说的风言风语都给抖出去了?若是叫那些信任她的姐妹们晓得,她还怎么在楼子里立足?
不过转念一想,她们这些身为红馆人又与头牌遥不可及的可怜女子,能有人看中哪怕没个名分都殊为不易,还能再强求些什么?
一时只是神色凄凉。
李月白呵呵一笑,同样半点不留情面道,“小白脸,你属狗的啊,四处乱吠?再说是不是外强中干,和你有一个铜板的关系?倒是你妹妹,有十六岁没有?听说嫁给了一个七十多岁半截入土的老头子,一人受难,鸡犬升天,你们吴家这买卖做的是真划算啊,怪不得都好大的威风。”
不知是这一声“小白脸”的称呼还是亲妹妹嫁给耄耋老人的事实捅到了痛处,麻脸公子哥双目喷火,一招手,立刻有三五个打手气势汹汹站在他身后。
李月白冷笑道,“怎么,想打架?你也不先问过今日我船上的这三位大高手?”
李月白说的这三位高手,自然就是蹭船游湖的这三位好汉了,方才这三位好汉在船上坐的那叫一个安分,本来就怀着别样心思,自然是越不引人注意越好,奈何还是被李月白抓了壮丁,李月白这么扯着嗓子一炫耀,不少目光齐刷刷打量过来,想低调都不成了。
瘦竹竿先皮笑肉不笑的站起来,抱拳道,“在下徐白鹤,青州人士,一手长鞭使的还算过得去,希望这位公子给点面子。”
摇着那羽毛扇的文士高人风范起身,恰到好处一笑,拿着扇子指了指身边那拎着双锤的汉子,“我叫张三,这是我兄弟李四,我们受身旁这位公子相邀上船,如果这位公子您要是出手,我们就免不了也要向您手下讨教一二了。”
他这话说的聪明,看似是站在李月白一边,实则点出了与李月白并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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