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61章 整治整治她。(5/7)
前魏国公夏廷赣因为谋逆罪被灭门的时候,他不保儿孙,却只保了第七女,用了一块刻有“开国辅运”字样的免死铁券换了他女儿夏楚一命。那免死铁券只有少数的几位开国辅臣才有,而且铁券还有规定,谋逆罪不可赦免。但当今圣上当年念及夏廷赣的旷世功勋,又念他子孙皆亡,独留一女,实在可怜,对于这样子的请求,又如何好不答应?因此,当年老皇帝不仅答应了这个请求,而且还让夏廷赣的胞弟世袭了魏国公爵位,并且连他女儿夏楚与皇长孙赵绵泽的婚事都没有颁旨作废。
在案子处理完毕之后,那夏氏女额头受了黥刑,就被寄养在了其二叔,也就是现任魏国公夏廷德的家里抚养。不料,却在她与赵绵泽大婚的前一晚,那夏氏女突然不知所踪。
这个,也是一件人人皆知的事情。
而先前在清岗驿道上,当范从良之女范氏指证楚七的头上有黥刑刺字时,他们便已经怀疑到了楚七的身份,再加上后来东方青玄的几次三番折腾,综合了各种线索,陈景将调查的结果一比对,楚七的身份便算是确认无误。按理来说,得知真相,以晋王殿下的身份,就不应该再搅到那滩浑水里去了。
可如今,这算什么事儿?
陈景憋足了一口气,突地单膝跪了下来。
“请殿下三思,楚七她确实是夏氏女,皇长孙未过门的妻子。”
赵樽半眯着眼,迟疑下,才淡淡道,“本王说她不是,她便不是。”
陈景提了一口气,静默了一会儿才抬头与他对视。
终究,他无奈地作了一个揖礼。
“是,属下知道了,明儿便让人去办差。”
在他说完出门的时候,人还没有踏出屋子,背后又传来了赵樽的声音。
“陈景。”
转过头,陈景微微垂低眸子,恭声道,“殿下,还有何事吩咐?”
赵樽似乎考虑了片刻,才摆了摆手。
“明日启程前,带了她来。”
……
……
夏初七再一次利用烟雾弹跑了出来。
当然,她心知这一回赵樽放了水。可如今的情况已经摆明了,既然她已经被柴房的大火“烧死了”,他也没有明明白白地说她又“活过来了”,那么就当她真被烧死了好了,也算是对那件事的一个了结。
背后没有了追兵,她扶着膝盖,看着静寂的街道,心里头,沉甸甸的。
没有找到傻子,她今儿的行动算是失败了。
更加失败的是,莫名其妙的差点失了身,做了人家的侍妾,可傻子还不知道人在那里。原先她以为赵樽抓了傻子是为了威胁她出现,想要把她押回京师去受审。可今天晚上他却放过她,如此足够证明,他不需要威胁她,那么傻子就没有什么价值,赵樽自然没有揪住他不放的理由。
当然,他更没有对她撒这种谎的必要。
但是如此一来,事情就更加纠结了。
不在赵樽那里,傻子到底被谁带走了?
在鎏年村里,她亲眼见到是一群官兵。
那个驿站里的守卫,又说是殿下的马车。
殿下,殿下,她昂着头看了看天,脑子突然间灵光一闪。
难道那个殿下是宁王赵析?
可他这么做,又是为了什么?
难不成与傻子的身世有关?与那个三婶娘嘱咐不能告诉别人的椭圆形胎记有关?
事情好像越变越复杂了。
可不管怎么说,她都得找到傻子。
狠狠撸了一把脸,夏初七情绪不是太好,慢悠悠的吹着江风,放慢了脚步。
巴县的夜空,很是纯净,依稀有几颗星星挂在天上。而江边儿上的渔船有些也亮着灯,在水面上晃来荡去,像是飘浮在水中,十分美好。河风吹过脸,凉凉的,却不入骨的冷,像极了清凌河边儿的风。头顶上那一轮弯月亮,也依旧只是静静地看着她,来来去去的行走。
不知过了多久,她才调整好了情绪。
甭管找傻子也好,哪怕就当成去旅游也好,明儿她还得上京师。
轻松的哼着小曲,她又加快了脚步,回到落脚的客栈。
在这个点儿,客栈早就已经打烊了。
好在店家人很不错,她敲门入内,那人什么也没有多问,便掌了灯送她回到了自个儿定下的房间。与她想象中的一样,房间里还点着油灯,显然是李邈在屋子里头等她。
没得多说,那姐妹儿很够意思。
夏初七推门而入,见李邈静静地坐着方桌旁边儿上的条凳上。
在方桌的中间,摆放着一把寒光闪闪的钢刀,正是先前她俩为了行动而准备的。
“嗨,还没睡呢?”笑眯眯的招呼着,她向来乐观的心态,恢复得很快。
李邈抬起头,目光里隐隐有一抹波光在闪动。
“你回来了?我在等你。”
夏初七点头嗯了一声儿,翘着唇角,在她对面的条凳上坐下来,便渴得几百辈子没有喝过水似的,直接抓了桌上的水壶,也不倒入杯子,一仰头,便骨漉漉往嘴里灌了几大口,这才咂巴咂巴嘴,闪着一双亮晶晶的眼睛,盯着李邈看去。
这一瞧,她这才发现这姐妹儿的目光不对劲儿。
“诶,你怎么了?情绪不太高的样子,可是先前吃了亏?”
摇了摇头,李邈良久没有答话。而一双带着审视的目光,却是瞧了她许久,才一字一顿地问,“你是楚七?”
“对啊。”夏初七困惑了,“不都告诉你了,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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