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53章 不需要别人替我慷慨(1/3)

旗风猎猎，两军阵前，到了约定好的世间，魔云海孤身骑着坐骑走出了朝廷大营，且看他一身戎装，披的是兽面连环甲，系着锦红大氅，腰悬一柄金黄长锏，虽然已经白发苍苍，却仍不失抖擞的精神。

魔云海的坐骑也是不凡，外形似虎，獠背长牙，月白色的身躯，深蓝的斑纹，一阵怒吼响彻大地，天方城上万人目睹，一些单薄的人已经双股战战，伏倒在地。玉山弟子们也是惊奇，这就是传说中的狴犴？

天方城那边也是城门洞开，司马桧乘架坐骑，也是独自出城，不见后面带着一兵一卒，而他的坐骑确实一只啸风狮虎兽，比一般的狮子老虎要大上一些，相比于魔云海的一身戎装，司马桧的打扮就显得淡然许多，一袭青衫绿袍，手臂上驾着一个绣着凤凰的令旗，背后却是一只八面宝塔钢鞭，八面之上篆刻着八卦符文，显然不是凡品。

两人面对面，司马桧先行礼道：“魔师兄，久违了。”

魔云海看了看司马桧说道：“上次三教论道一别，没想到师弟还真的将自己的想法付诸行动了，只是不知这是师弟的意思，还是师伯的意思？”魔云海既没有和司马桧大谈三教情谊，也没有细说近日来的争端。因为他很明白，玉山的出现绝不是一时的激愤，他们有自己的目标，绝不会因为自己的几句话语就打道回府。其次既然他们能狠下心来杀害同门，那以后的梁子只会越来越大，想要消除已是不可能的了。

数年之前三教论道，司马桧就当着众人大谈分割大周王朝，小国寡民的理论，如今天下纷乱就是玉山在后面一手推动，妖族入侵，拜圣女教等等事件都逃不开他们的影子。

司马桧依旧是一脸平和：“两者皆有吧，相信以师兄的能为也不会看不透。”

魔云海摇了摇头：“就是因为看透了才不明白，三教大敌乃是灭世魔麟，二师伯不惜我们玄门相残，自己削弱实力，到底是为了什么？”魔云海从来就不相信玉山这么卖力的辅助蜀侯，真的只是想让蜀地的势力代替大周王朝，然后玉山变成新朝中如蝶谷的存在。他们一定有更深层次的原因，蝶谷不畏惧任何对手，但是就算要打仗，也要打个明明白白。

蝶谷众多同门的的死伤固然让人心疼，但是魔云海和蝶谷其他人不同，作为修炼者世俗对自己的吸引力已经不多了，相比之下面子甚至更重要，有的修炼者甚至为了面皮之争付出性命。魔云海是朝中太师，边关主帅，深刻的知道主不可以怒而兴师，将不可以愠而致战的道理。

作为一军之将不能因为自己一时的不快而直接发兵，而面对魔云海的质问，司马桧却直接说道：“师兄想知道什么？”

魔云海凝视了他一阵：“原因，程度，还有范围。”

“嗯，我懂了。之前师尊曾经和灭世魔麟有过接触……”随即司马桧便将玄玉天尊和魔麟的一场对赌告诉了魔云海，现如今表面上看周失其鹿，天下共逐，但实际上只不过是玄玉天尊和灭世魔麟的一场赌约，他们都会以一般人的手段争霸天下，而不是想每一次魔麟灭世一般推倒重来。

对于这个答案魔云海感觉是意料之外，明确似乎又是情理之中，上万年来除了随缘道祖，还没有谁能和灭世魔麟谈条件，三教固然是有三位仙体掌教，但是三掌教是否能稳压魔麟，谁也不敢打这个包票，而魔麟似乎对于三掌教也是忌惮不已。所以才造成了一种微妙的平衡。

魔云海这才说道：“也就是说，不管是你们谁会获胜，大周都不可保了？”虽然双方在比拼，但是大周王朝又是他们共同的敌人，作为王族一员的魔云海自然清楚，恐怕这个王朝真的是要走到头了。

“或许吧，师尊强行留师叔在玉山，除了不想让师叔干涉这边之外，也确实有一起参研如何克制魔麟的想法。至于说程度和范围，这个天方城就是主场，你我相斗并非毫无疑义，我赢则天下如当初预言，四分五裂小国寡民。你赢则是朝廷会树立权威并收获西蜀的力量，从而逐步恢复天下的安定，到了那时候在改革整个大周王朝就不像现在这么困难了。”

魔云海点点头，在这一点上他完全明白，就像原来拜圣女教的地盘，如今已经逐步恢复生产，甚至一些难民也分到了土地开始了新的生活。而这一切的原因就是因为拜圣女教起事之后把北方的世家大族基本灭了一大半，北方的压力顿时减少。

大周王朝立国四百年，这些世家已经从国家的精英变成了国家的毒瘤，消灭一些并不见得是坏事。话说到此处，魔云海已经明白了大概，虽然感觉司马桧还有隐瞒的秘密没说，但是大体上还是不错的。有三教掌教在那里撑着，就算消灭不了灭世魔麟，只要保持住这个平衡，大周王朝依然有救。

到了那时候不是朝廷凤凰涅槃，就是蜀侯彻底掌权，无论那种情况都可以开启一个新的时代。而现在魔云海要做的就是心无旁骛的和这帮玉山的人争一争高下。

魔云海说道：“若是如此，我便不会手下留情了。”

司马桧点头道：“你有你的坚持，我有我的立场，无需留手，魔师兄。”

……

一次简单的碰面过后，魔云海回到了中军大营，没想到童童也回来了，他便问道：“师妹，你何时回来的？”

童童说道：“就在你出去和玉山的人见面之后，说说吧，什么情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