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九四、 而动(2/3)
有些不好意思:“尽是给你添麻烦了。”“说这些做什么?难道你就不想见见秀秀?”杜氏问道。
女子一旦出嫁,即便是回娘家也没那么随意了,她和秀秀又还能见得几面?不是因为这个,杨柳又怎么会在杜氏提出到李家屯恭贺秀秀的好日子的时候毫不犹豫的点头呢?现如今。只有各自不理会,大家才都好过。但秀秀和她曾经的关系那么要好,杨柳不可能再听说秀秀今天下定之后还无动于衷。
“好些日子不见。子轩和子墨都长高了些。”
杜氏哪能不明白杨柳是在故意岔开话题,当即附和:“嗯。孩子嘛,一天一个样儿。”
李大海家的小院今天收拾得干净齐整,院坝里没有一根冒出头的小草。鸡被迁到后院,原本的地方撒上柴灰又铺了一层细细的泥土踩实了,确保不会有一点儿味儿散出来。主人们都穿上自己最好的新衣裳,笑吟吟的站在院子里接待来恭贺的父老乡邻。
秀秀穿着红衣裳,脸上抹了上好的胭脂,脸蛋红红的坐在自己屋里。身旁围绕着一群同样年轻活力的未出嫁女子。
大家都夸她命好,娘家给力,婆家也颇有家底,新郎官听说也性格颇好。这样的人家嫁过去可不就是掉进了福窝里?
秀秀只是笑。这次的这门亲她虽然没有去相看,但掌眼的可多了杜氏,她也相信她们的眼光。杜氏也笑称若是单看长相的话,这人是绝对可以跟秀秀到老的。女子这一辈子所求的大抵便是如此,说多不多,但说易也难。但事无绝对,若是有意外。只能说是人心难测。
院坝中间排着一溜的红木箱子,赤金的头面,发饰。镯子,各色的布匹,糕点都成双的紧当当的塞满了箱子。旁边还有两只被绑了脚的活雁,偶尔扑闪下翅膀。来围观的每个人都不由得露出羡慕的表情。
对方家境殷实,李家虽然看起来只有破破烂烂的一座茅草房,但说是李家屯的一大富户也不为过。大家都说秀秀是个有福气的丫头,有当米店掌柜的二哥,得白财的三哥,还有前段时间卖灯笼走了狗屎运的五哥。这杜氏大家知道的有钱。每个哥哥随意漏一点,她出嫁时的陪嫁还能差了?
同人不同命。儿子多的好处此刻就体现出来了。
杨柳和杜氏走进院子的时候,人群都不约而同的一时安静了下来。看好戏的。咧嘴嘲笑的,还有不明就里的,人生百态,当然杨柳明白知道这样复杂的目光只是因为她的出现。
这可不是风光。
云翅和习秋立即上前一步,一左一右的挡作方的视线。
相比于两个丫头,她表现的可有点弱了。
杨柳抬了抬头。
而李家人的目光大多落在李聪身上。
李聪嘴唇紧抿,下意识的握紧了拳头。他的目光定定的落在杨柳身上,只是看不清他眼神里的含义。
杨柳也偷偷瞄了李聪一眼,应该是十八岁的少年郎了,健硕的架子还在,人却是瘦了些,眼睛里多了一些忧郁,还有一层薄薄的雾霭,让人猜不透他的心思。相爱过,又分开对谁都是一种打击。她心里会痛,跟她毕竟心理年龄和实际生理年龄都要比李聪大,懂得如何克制,转移自己的伤痛。李聪却是真真正正的十八岁,一个大一点儿的男孩子,却被迫要成熟。杨柳曾经经历过这种被迫成熟的过程,她知道有多难,所以才更觉得对不起李聪。其实不该遇上的,若是她没有莫名其妙的进入到杨柳的身体里,或许她和李聪之间也不会变成今天这样。她和他的人生里有一个可能的如果该有多好。
觉得对不起并不是因为做错了,是杨柳觉得她在李聪的人生中经过,然后充当了一个拔苗助长的角色。但个人有个人不可逾越的底线,哪怕以爱之名,也没有例外。
最后还是何氏和余氏迎了出去,一个问杜氏,一个用眼神感谢杨柳。而何氏问的是杜氏,眼神却关切的看着杨柳。
关系融洽的时候忽然插进来一个不和谐的声音:“何婶,秀秀大喜的日子,这种人出现在这里做什么?”
是花苗。杨柳斜了她一眼,却没应声,这种人,哪种人?说的是她?反正她听出了话里的歹意,却没傻得要贸贸然的就发火,那不就是不打自招了吗?
不过看样子花苗过得很不好,身上没有一点年轻女子的畅快,反而阴沉的吓人。她不应该在屋里陪着秀秀吗?杨柳短暂疑惑了一下就把这点小疑问抛到脑后了。
“杨柳,你站住,我说你呢,你听不出来吗?”花苗契而不舍的尖声问道。
“你这人还真是奇怪,请你来看戏你不好好看,偏偏自甘下贱,要当起戏子唱戏给人看。没人搭理,你还不痛快了。”心直口快的习秋最先反驳,“下贱坯子就是下贱坯子,再好的窑再烈火的烧,它也成不了上品。”
“你不过是个低贱的丫鬟,还好意思在我面前耀武扬威?”花苗双手叉腰,“什么样的主子调教出什么样的丫鬟,你主子不要脸,你也不是好货。”
习秋还要反驳,杨柳伸手挡了她一下。
“好些日子不见,花苗姑娘口齿伶俐了不少,谁要是娶到你,家里一定很热闹。”杨柳一语双关,开口就扣了顶饶舌多话的大帽子在花苗头上。花苗这般为难,让她想起了她拜堂那会儿,有些人一开始便是注定了不对付。她说道:“像你这么好打抱不平的姑娘,谁家的事你都要冲出来主持一下正义,还真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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