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一七 宛如的迷茫(1/2)
唐宛如坐在床头,有些不安的摩挲着小手臂。她让伺候她三餐的小燕带话给廖泗安,这会儿既担心他回来,又怕他不回来,想想她又不知道自己到底在做什么。东想西想,结果自己脑子里一片乱麻。
天还没有黑,廖泗安就一脸兴奋地回来了,伸手去捉唐宛如的手,“宛如,听小燕说你有话要跟我说。”
这才多久,难道小燕刚把话带到,他就回来了?
她站起身,装作忙碌来避开廖泗安的手,同时掩饰自己眼底的复杂,“是,我记得今天是你的生辰。”
廖泗安的脸上在发出更大的欣喜,捉住唐宛如的一只手腕,“你还记得?”
“我没忘。”哪怕是强迫的,唐宛如不得不承认,廖泗安还是在她的生命里留下了不可磨灭的痕迹。
多希望有天能从她嘴里听到“我记得,正如你记得我的一切一样”,不过廖泗安相信,这一天终将不远了。
“这些都是你亲自做的?”廖泗安指着桌子上的菜问道,一问完才发觉自己问了一个傻问题,宛如现在这幅样子怎么可能动手做饭菜。对于唐宛如的主动,廖泗安高兴就要去解腰间的钥匙给她开锁,却忽然发现有些不妥,慢慢冷静了下来。
“怎么突然记起给我过生辰了?”廖泗安在笑,但笑得已经很勉强,眼里还有深深的失望。事出反常即为妖,宛如对他冷淡这么多年,突然好心的帮他过生辰,企盼了好久的事情临到面对还有些不敢相信呢。似死囚临行前的最后一餐,宛如已经下决心离开他了吗?内心里还有一个声音不会的,宛如一定不会使计离开他的,她不会对自己下手。
再看满桌子的菜,廖泗安突然觉得这些都是染了毒的毒药。
他颓然的坐在圆凳上。
深呼吸好几口,唐宛如才稳住心神。
“泗安。你是在疑心我吗?”唐宛如坐在廖泗安右手边的圆凳上,提壶倒了一杯酒。
“我...”廖泗安张张嘴,也不说到底是相信还是不相信。
“你疑心我也是正常的。”唐宛如的脸上没有一点失望,放下酒壶。很平常的说道:“连我都觉得我发疯了呢,我可是陆夫人,而我现在......”
“胡说!你是我的夫人,廖夫人。”廖泗安打断道:“你这辈子都不可能姓陆。”
唐宛如的嘴角勾出浅浅的一抹微笑,“你明知道我想,也不用勉强自己说假话。”
廖泗安盯着她半晌,才无奈道:“你总是说得那么鲜血淋漓,女人柔软一下又何妨?”
风从窗户吹进来,唐宛如感觉有些冷,起身走到窗边。慢慢关上窗。
“那就不是我了。”
天已经黑了下来,窗户一关,屋子里就更看不清楚,廖泗安将火折子吹然点燃桌子上的一支蜡烛。盯着唐宛如的侧颜,他很想问一句到底是不能改变还是不愿为他改变。可惜,他问不出口。
将杯中的酒喝完,廖泗安才感觉心里平静了些。
拿起筷子,夹了一筷子菜,放到廖泗安面前的碗碟里,唐宛如说道:“吃饭吧!”
每次和唐宛如对话都是廖泗安甜蜜和痛苦交织的时候,她就在那里。他却感觉抓不住。廖泗安心底涌起一股深深的无力感,郁闷倒酒,再将杯中酒一口饮干。他提着壶又要倒酒就被唐宛如按住了手臂,“先吃些饭菜垫垫肚子,不然很容易喝醉的。”
她动作太急,铁链碰到桌子边。发出哗啦啦的响声。
廖泗安深深的看了唐宛如一眼,又低下头把视线落在沉重的铁链上,闷声道:“如果我醉了,你是不是会逃?”
说不,一定要说不!他心里在大声的叫嚣。他从来没想过把唐宛如当成囚犯来对待。可她实在太倔强,不肯改变主意,他怕在他一个不留神的时候,她就会消失不见。不想这样伤害她的,可他对她没有信心。廖泗安也明白他需要一个理由,需要一个能他彻底放心的理由。
“我不知道。”垂下眼睑,唐宛如慢慢的收回手。
还是学不会对他撒谎。
是的,她不知道。若她坚定的知道,现在也不会在这里。李壮给她机会逃走的时候,她居然犹豫了,她对自己说,她和廖泗安之间还有儿子,孙子,不是说走就能走的了的。如果她突然的消失不见,廖泗安会发火,会自残。结论把她自己都惊到了,不知不觉她居然对廖泗安的了解累积了这么多,这么深。再多的理由都显得是口是心非了,廖泗安对她来说不是别人。
廖泗安一把回握住唐宛如的手,急切道:“宛如,我们重头开始吧。”
重头开始,哪里是头?
唐宛如的犹豫对廖泗安来说简直就是一个天大的惊喜。与之前斩钉截铁的拒绝,到如今她在为他犹豫,这就是一个巨大的进步,说明她已经在为他考虑,不是被排除在外的人了。
手心灼热的温度,烫得唐宛如有些不知所措,她有些迷茫,显然不知道该怎么办。
在唐宛如晃神的这个时间,廖泗安已经把她的手链脚链都解开了,这是一种表态,也是一种进攻。小心翼翼的抚摸着她手腕上的茧,他保证道:“我再也不会伤害你了。”
多年的铁链一除,唐宛如脸上并没有高兴,反而有些呆呆的晃动了一下手,那轻飘飘的感觉,让她自己都感觉不大习惯。
自由,原来就是轻飘飘的感觉。
“对不起,对不起。”这种表情深深的刺痛了廖泗安,他不住的道歉,“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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