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无能为力(1/2)

“希望小姐平安无事。”玉瑶掀开帘子，看着满目耀眼的白。北地的凛冽寒风吹落片片雪花，一阵寒风迎面扑来携来三两冰晶。

“唉~”轿中的玉瑶慢慢垂下帘子。

“如果当初。。。。”玉瑶看看手中慕云昭所赠的东西，“可惜的是，从来没有如果。”

造化向来弄人。落花有情流水无意，流水有意落花反不待。

“到了，小姐。”一道沧桑的声音惊醒了正愣着神的玉瑶。

“到了啊。”她掀开帘子，看着眼前的府邸，墙头一枝桃花惨淡的开着。低下身，慢慢下了轿子。

“由奴婢引小姐入府吧。”一人见玉瑶来了，急忙迎了上来。

“没想到换了人了。”玉瑶看着眼前的人先是明显一愣，言语中似有一丝惊讶，转而又朝她微微一笑，那瘦瘦小小的奴婢才舒了一口气，刚刚她唯恐惹了这位贵客。

“小姐，以前来过？”那奴婢看着玉房，却总是抬头张望着四周，似是有些新奇，又似十分熟悉。

“嗯。来过几次。”玉瑶一笑。“其实你不用叫我小姐，也不用这么拘谨，我也是个丫鬟罢了，只是这次小姐不在身边。”

“不不，不，小姐你可是我们府上的贵客，总管可是早就吩咐下来了，要我们好好伺候小姐。。”

“不过小姐刚刚难道是说李姐姐吗？她前几个月调走了。”一路上小奴婢和玉瑶聊了不少，本就没有什么心机的小丫头兴到头上，一时如开了闸的水库口中滔滔不绝。

“李姐姐？难道不是陈。。。”玉瑶脸上闪过一丝讶色。

“陈！”那小奴婢像是突然受了什么惊吓，面如死灰。“小姐以后可千万不要在府上提刚刚那几个字，这可是皇子的大忌。”

“怎么了？”

“不知道，只知道不知是哪个几年前开始府上便一个姓陈的下人都没有了。”

“几年前就没有了。。。”玉瑶心一沉，面色刷的变成灰白色。

“这么说如今府上是一个。。。？”

“对。。。您可千万以后不要再提了。”小奴婢也不再多说，对陈嬷嬷的下落也是三缄其口。

“对了，我什么时候可以见到你家皇子？”

“这个。。。，奴婢也不清楚。不过皇子向来都要处理很多政务，一般到傍晚会处理完。只是，奴婢今日还看见过皇子呢，看来是处理好事情了，想来应该待会就会见您。”

“哦。”眼前的人没有流露出半分欣喜或者本分欢乐。

“慕云公子这么淡然，看来是小姐还是安全的。只是陈嬷嬷。。。。”

“几年前，几年前。”奴婢抬头看向玉瑶，只听她口中念念有词，像是失了神，一句话重复了很多遍。

“果然还是没能保住。。。”玉瑶双手一握，手心渗出些细汗来。云贵妃向来心狠手辣，就算是慕云昭身边的老人只要敢替林千雨做事，自是留不得了。“连自己亲儿子都可以利用的人，还有什么做不出来的呢？”

这是第一次，玉瑶如此痛恨一个人，恨之入骨。。。

恨她杀了陈嬷嬷，恨她毁了林千雨，让千辛万苦从无尽深渊爬到顶峰的小姐再次跌入尘埃，被人肆意践踏。恨她生生拆散了原本天作之合的林千雨和慕云昭，只给二人留下布满心头道道伤痕。

“瑶儿，你来，快来。这儿。。。。”玉瑶眼前浮现出一张和蔼可亲的脸，她正站在树下朝饿的头昏眼花的玉瑶缓缓招着手，绿树下摆放的是几碗肉汤。

谁能想到，顶着一张老橘子皮般脸的老嬷嬷却是这世上为数不多的真“美”人。善良，大度，不打不相识。当时惹怒了慕云昭的主仆二人不知受了多少奚落，而单单她一人不知给林千雨一对主仆帮了多少大忙。

只是物是人非，现如今，陈嬷嬷反倒因此成了皇子府中的禁忌。

“吧嗒”一滴眼泪顺着玉瑶的脸上滑落，不知是因为悔恨还是思念。

“皇——”慕云昭身后的奴才刚发出一声，就被慕云昭抬手打断了。只见慕云昭眸色深沉，像是也在思考着什么。

“都下去吧。”慕云昭扫了一眼身旁的下人，背着手信步走去。

“是。”身旁的人急忙退了下去。特别是玉瑶身旁的小丫鬟更是吓得要死，刚刚还好好的小姐莫名其妙地就哭了，自己肯定脱不了干系。

“玉瑶姑娘。”慕云昭在一旁站定，缓缓递上一方丝帕。

“陈嬷嬷的事，本皇子也。。。”慕云昭顿了一顿，“无能为力”这四个字无论怎么也说不出口。若他都说无能无力，林千雨陪着自己度过的那几年又该是多么绝望和痛苦，多么无能无力。

“我答应你，一定保护好你家小姐。”再也不会放手了。慕云昭心头一痛。

“咳咳。”

“公子，怎么了？”玉瑶转身看着慕云昭。

“无碍。”慕云昭拿出绣帕，擦拭嘴角。那绣帕的一抹红色鲜艳无比，在白雪茫茫的雪地里更是多了一分妖冶。这绣帕玉瑶再熟悉不过，上面绣着一朵精致的桃花，像极了自家小姐纯洁又精致的笑靥。

“公子这是。。。”玉瑶看着绣帕上一角血色。

“先走吧。”

“是。”玉瑶见慕云昭无意回答，也不便多问。只好跟着慕云昭到了一处亭落。

“那我家小姐。。。”刚到了僻静处，玉瑶见亭子旁边无人，忍不住张口问道。

“她很好。。。”慕云昭凄冷一笑，缓缓将目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