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骚人自有妙计(1/2)
江东成内,主轴道上,俩乞丐,一人生得面若冠玉,脚下一双松松垮垮的麻鞋,另一人一脸麻子,正眼观天鼻朝前,呆呆立着。
此二人一位便是不知为何就来到这个扯淡的世界的唐太保,另一位则是半路唐太保被收的一名小弟。
二人并肩而立,过往之人无不掩鼻而走,虽说这无臭气熏天那般夸张,倒也能留下个方圆几丈无人烟的“壮举”。江东好歹是个崇文之地,自然没有哪位看不惯他们的人拿起扫帚来驱赶,顶多就是骂一句泼皮无赖。
无赖无赖,这话说得唐太保有些无奈,自己又没有做什么,只不过就是站在这里想辙,你要是嫌臭,那就绕开走呗!你说这满脸麻子的王二狗是无赖泼皮我不否认,我这么一枚妥妥的帅哥,有志青年,高材生,居然被你说成泼皮无赖,要不是现在身无分文,腹中空空,定要理论个三五时辰。
可惜唐太保就算有这份心也没有这份力,“二狗,赶紧想想法子,要是敢再出让老子去做鸭这等馊主意,老子不打你脸,老子用脚!”
王二狗眼神空洞地望着蓝天白云,嘴唇有气无力地动了动:“这江东是文人雅士的地界,我王二狗一大老粗......”
没等王二狗说完,唐太保打住道:“文人雅士的地界?”
王二狗放着扬起的脑袋,眼神依旧空洞无物,他呆呆地看着眼睛发光的唐太保,问:“太保兄弟,有法子了?”
唐太保点头,嘴角勾起一个弧度,说:“有是有,不过有些难,要靠你王二狗出力才行,不过总比你那让老子去做鸭的馊主意靠谱得多。”
“出力便出力,我王二狗什么没有,就是有膀子力气。你说吧!什么主意。”
唐太保手指指了指街边那位卖字的穷酸秀才,一身白衣,白净步履,一笔一砚一破桌,身后的墙上挂着几幅自己写的字,捧着一本《周易》老神在在地读起来,一脸沉浸在书中的模样,眼神却有意无意地撇着过往的人,见到美娇娘,目光便狠狠地刮一下翘臀和高挺的胸脯。见到达官贵人,眼神先是期盼后是怨恨,期盼那伯乐能识得他这匹千里马,怨恨在于他这匹千里马为何还未遇到自己的伯乐,至少买几幅字,让自己今晚能喝个小酒也行啊!
王二狗瞥了瞥这位标准的穷酸秀才,晃了晃脑袋,憋出一个苦瓜脸,为难地说道:“那个太保兄弟,我王二狗虽说是有膀子力气,但这打家劫舍的勾当还没胆子做,况且青天白日,初来乍到的,实在是难下手。”
唐太保鄙夷地瞪了一眼二狗,说:“你想哪去了!我唐太保是那种人?你看看,这穷酸秀才的字,笔势萎靡不堪,笔锋更是矬顿,毫无生力,你就照我说的去酸他,要是觉得不过瘾,骂几句也行,不过对字不对人,别骂这秀才,单单说他的字各种不是便可。”
“骂他作甚?”王二狗问道。
唐太保一脸坏笑,说:“骚人自有妙计,你照我说的办就行。”
王二狗一脸迷糊,不过既然大哥要小弟去做,小弟自然鞍前马后。
秀才那本《周易》读到一半,便感觉面前来了两位,他笑脸抬头收笑低头,意味是来买字的,却不料是俩乞丐!
“哎呀!这字,可浪费了这么一块乞讨的风水宝地!”
秀才没抬头,毕竟这话是从一个乞丐口中说出的,他也不想多去理会,就当是这乞丐没事找事,读书人嘛,读得圣贤书,容得天下人。
王二狗倒也不管你这个秀才理没理,接着道:“这字我用脚都能写得出来,你看这笔势,萎靡不堪,力道全无,写这字要是搁床上,啧啧啧,可浪费了这春宵与美娇娘哟!”
穷酸秀才虽读了万卷书,对一些隐喻的秽语也有些了解,这臭乞丐是在说自己行房无力!当然了,作为圣人弟子,他也不给这乞丐一般见识,你不是说我笔势萎靡吗?我倒是要听听怎么个说法,秀才没有抬头,眼睛依旧停留在那本《周易》之上,耳朵却不自觉地竖直。
王二狗接着说:“笔势萎靡不堪不说,这笔锋更是矬顿,毫无生力,啧啧啧,可惜了这笔砚。可惜,可惜。”王二狗抱着手,一副见到别人暴殄天物的叹息模样。
见到王二狗一来就酸,而且还是酸他引以为豪的笔墨,都再多圣贤书!脾气也不会读没,何况他已经忍过回,“是可忍孰不可忍!”穷酸秀才把那本《周易》扔在桌上。站起来怒斥道:“我再三忍让,你却得寸进尺,殊不知忍无可忍,无需再忍!”
王二狗皱着眉,比吃了酸葡萄还要难看,话他是听不懂,但那股扑面而来的酸劲倒是真切。
大棒和胡萝卜,前一个走出去,后一个也接踵而至。
王二狗这根“大棒”算是出了,接下来就轮到唐太保这根“胡萝卜”。
只见唐太保仰头大笑三声,竟把那位怒发冲冠的穷酸秀才唬住片刻,以为他要对自己做什么,但一想到现在青天白日,便安心一些,不过眼神始终警惕这眼前二位。
唐太保笑过后,说:“兄台勿怪,我兄弟不过快人快语,兄台即使读圣贤书的人,又岂会和我们这些凡夫俗子计较!”
穷酸秀才见唐太保虽衣衫褴褛,但生得比那位该死的臭麻子入眼得多,何况言语不俗,心里自然与唐太保拉近了些许。
秀才没说话,只是轻轻地甩一下白色衣袖,哼了一声,眼角瞥了瞥王二狗。
王二狗是粗人,也喜欢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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