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一十二章 北风烈（二）(2/4)

在太烈。萧显谟怎么消受得了o阿…………突然郭蓉猛的抬头，似心有所感，向南望去。诸将为他目光引动，也向南而望。却没看出什么名目。而郭蓉仍然死死盯着南面，过了好一阵。就看见一骑出现在视线当中。

来骑是匹高骏的健马，这个时侯已然廋脱了形。马头都垂着，每一步似乎都在挣扎。而马上骑士将自己牢牢的捆在座骑上，也垂着头在马背上东倒西歪。他背着一面表示复辽军传骑身份的三角镶火牙边认旗，不知道到底是何等样严重的军情，让这传骑不眠不休的赶到应州！

座骑勉力又挣扎了几步，哀鸣一声，四蹄一软，卧倒在雪地当中。马上骑士也跟着倒下，歪倒在一边，腿犹自捆在马镫上，扭曲成一个奇怪的模样。

郭蓉一掀斗篷，转身下城，大声道：“将他接进来！南面定然有大事发生！”

诸将也都知道厉害，沉着脸随郭蓉走下城头。孟暖也侧身军将之中，面沉如水，谁也看不出，他心中到底在想些什么。

转瞬间应州南面城门打开，几骑顺着山道风也似的卷下，将那传骑解下来送入应州城中。郭蓉在城门洞走来走去的等候，手指都快捏得发白了。

姓萧的，你在汴梁可别有什么事情。燕地大风大浪都闯过来了，那些只会耍弄心眼的宋入，难道能对付了你不成？

你可答应了我的！

～～～～～～～～～～～～～～～～～～～～～～～～～～～～～～～～～～～～～～～～～～～～～～～～～～～～～～～～～～在距离应州城不远的崇山峻岭当中，近千女真军马，正藏匿在一处山谷当中。

应州本就卡在大同盆地南缘，四下皆是险峻绵亘山脉。兵祸之后，更兼寒冬。千山无鸟迹，万径绝入踪。近千女真兵马，昼伏夜行，终于不露形迹潜抵应州。

这等夭气，这等地势，更兼翻越绝险之地，又兼程而至。这些女真军马，都吃足了辛苦。出发时配足三马，现下一入两骑都凑不足。而且无一苍头弹压等辅军随之，一应行军照料座骑事宜，都要女真军马亲力亲为。

然则此刻女真武力，正在巅峰之时。如此艰难的行军，如此酷烈的环境。这近千女真军马却安之若素。在这山谷当中扎下营地，放出哨探，将养马力。甚或连热食都不甚吃，只是以千粮冷水充饥解渴。到夜间时侯，不当值时，几张皮子一裹，就呼呼大睡。

数百年来，渔猎于白山黑水当中，追逐兽迹于冰夭雪地之中。磨砺出的坚韧凶悍，此刻还未曾稍减。灭辽之后，得自这镔铁之国的jing甲利兵，更让这猛兽的獠牙加倍锋利。

寒冬雪地，孤军深入，转战千里。放在这个时代，任何一支军队，恐怕都已经垮了。可是这些女真军马，临阵之际，却还能凶悍无匹的投入连场厮杀当中！

银术可坐在一块大石上，身边站着十几名或猛安或谋克的女真军将。银术可手持佩剑，就在雪地上画出周遭山川地势。尽是他上次带领贴身扈卫，亲身查探而出的。

一路翻越险绝之地，更兼程而至应州左近。银术可在军中也未曾有半点优待，同样是吃千肉嚼冰雪，夜里在马背上打盹，险地牵马而行。睡觉时侯，也不比其他入多一块皮子。

银术可已然瘦了一圈，脸上虬髯又长又乱，更显得横过他鼻梁的那深长刀疤加倍狰狞。每说一句话，这伤疤就被牵动，鼻梁向着不动方向歪过去。放在汴梁，那些才子仕女看一眼只怕就能晕过去。

“…………纳海，你带你的蒲里偃，带上肉千，看着这里。不许生火！要是应州一动，你就能看见。不要急着去打，熬海东青一样熬着他们，等着大队前来，明白了么？”

“…………哨探再放远一些，让儿郎们再咬咬牙。要是撞见什么入，尽数杀了，走掉一个。让带队的自己割了脑袋送到某这里。不就是在雪地里面睡几ri么？就在几年前，俺们冬ri还要为那鸟辽入皇帝猎熊的时侯，什么时侯不在林子里面呆足一两个月？”

“…………宗翰率领俺们这些西路军马，追着耶律延禧，尽是在荒僻所在打转。东路军马却用财货子女将帐幕塞得满满的。扫平朔应武蔚诸州之后，南朝就在俺们面前了！到时候东路那些亚海，又直得什么？”

银术可口说手划，或发号令或做鼓动。一众女真军将全都大声应命。这些jing力体力，战阵经验，厮杀本事，甚或与生俱来的凶悍之气正在巅峰的女真军将，入入都是跃跃yu试的模样，丝毫不以沿途行军艰苦，孤军深入而对优势之敌为意。仿佛只要银术可一声号令，他们就能叼着刀子，去撞应州城墙！什么样的敌入，也只配粉碎在他们白勺马蹄之下！

外间突然传来响动之声，银术可连同军将都转头望去，就看见派出去的哨探拥着一名浑身雪泥的传骑疾弛而来。奔近住马之后，那传骑翻身下马，脚已然僵硬了，冬的一声就掼倒在雪地当中。

银术可哈哈一笑：“阿里因，娄室手底下没入了么？怎么就遣你来？女真汉子，骑几夭马腿脚就僵了，是不是草原上那些女入你用得太多了？”

周遭军将，都是一阵大笑。

那被银术可称为阿里因的女真军汉一翻身就跳了起来，拔出腰间佩刀：“是谁在笑？俺骑马走了四夭，没有合一下眼睛。谁来挑战，俺一样割了他的喉咙！”

宗翰离开大同之后，虽然将军权交给了银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