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七章 不变(3/6)
间,壮大俺们自己力量,积蓄一点粮草,整练出一支真正能战的兵马出来”耶律大石这几句话说出来,底下顿时就有些纷乱,一些反对南下各方渠帅再也按捺不住纷纷发话。
“林牙,萧言这厮就是强俺们南下。当初不知道倒也罢了,现在知道了,为什么还朝南走,这是萧言为俺们安排的死路”
“回头走碰到的无非就是萧言一军,南下可是面对燕京城内的西军和背后萧言两支军马”
几个渠帅喊得都是大声,就算刚才议论中主张硬着头皮南下的渠帅这个时候也只能默不作声。他们支持南下,实在是给萧言兵威吓得够呛,回头什么也是不敢的了。南下说不定还能苟延残喘一阵,而且南路虽然遭遇兵劫,却还是比北路富裕,南下就意味着更多掳掠机会。如此乱世,享受一天算是一天,真到兵败生死那一天,眼睛一闭就是。
他们支持南下的理由不外如是,却不是以为南下当真就有活路。这个时候听见别人反对,也不开口,一个个都看着耶律大石,心中却有点期盼。大石林牙既然支持南下,那么说不定当真在万死当中,还有渺茫的希望
耶律大石微笑着看着底下扰攘,面上一副平淡模样,其实他自家有数,刚才说那么久,实在有些虚弱了,现在拼尽全力才能让自己不软下腰背靠在坐榻上,用尽全部意志力在哪里积攒精力,他无论如何,也要让这些散乱渠帅按照他自己的意志行事,因为只有这样,才有一线希望。
帐中议论,渐渐平息下去,不管支持北上还是南下,所有渠帅目光都看向了耶律大石。这个时候耶律大石才微笑开口,面上虽然带笑,语意却是森然。
“南下萧言必不击我,燕京西军,也必不击我直到南朝汴梁那里得到了他们想要的结果,他们才会出兵击我这其间,多则一月两月,少则也有二十天。有这么些时间,南路富庶,俺们又能集聚多少粮草青壮兵甲,又能整练出多少心腹精锐?说句丧气的话,多了这么些实力在手,到时候就是兵败,这些集聚出来的实力,也能卫护俺们逃脱有几千真正心腹精锐在手,不管去哪里,都有诸位一份地位权势在可是现在俺们一旦北上逃离燕京,则萧言必然集结全军击我以此时实力,必然大溃老弱混杂,自相践踏,不知道还有几位能逃离萧言铁骑的追袭?”
帐中无声,都在听着耶律大石虽然语声不高,但是语意斩钉截铁的说下去:“……萧言底定燕京,为何还要裹挟俺们行此险事?无非南朝朝廷自相倾轧。南人以文制武已是祖制,萧言和西军上下自危,才完寇自重罢了他们必须要让燕京被围,这才能让汴梁震动。不等到他们想要的结果,他们自会放纵俺们行事。直到所愿得偿,才会出动兵马,将俺们扫平”
此时此刻,耶律大石目光炯炯,顾盼生威,哪里还像一个重伤之后的人?
“…………也不瞒诸位,哪怕有这一月左近时间,俺们再怎么集聚实力,也不是萧言和西军合军的对手。可是这一月时间,却足够俺们有足够的力量,能在丧败之中,保存一点力量,杀出血路北走还是那句话,只要有实力在手,天下之大,哪里不可去得?诸位既然冒万死将某营救出来,某也必然回报诸位一条生路”
军帐之中,人人动容。如果真如耶律大石所说,南下之后,能争取到一月左右的自由发展时间,以耶律大石之才,说不定真能编练出几千靠得住的力量出来。到时候丧败之余,能逃出这个死地,而不是如现在这般,左右为难。而且正如耶律大石所说,北地大乱,几千人马在手,大家哪里不可以去?
诸位渠帅呼呼喘着粗气,互相打量,最后还是那个实力最厚的渠帅起身行礼回话:“林牙,俺们既然奉林牙为主,自然一切都听林牙吩咐。却不知道,林牙要俺们做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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耶律大石淡淡一笑,随意摆摆手:“俺们起事复辽,行得是堂堂正正的大业,现在各方自专,旗号不同,就连军中体制都一切欠奉。第一件事自然是正名,某且权行奉天复辽都元帅事,兼知南京道诸州事,权代大辽南院枢密使。立奉天复辽都元帅府,遥奉保大皇帝为主。各位各为都元帅府下各路元帅,立元帅府,置幕府,辟僚佐。旗帜印信某自然随后颁发。非正其名,何以引大辽各方豪杰来投,何以名正言顺?”
耶律大石第一件事情就说到了要害处,天下但凡要举大事,必正名为先。别看只是换了一个称呼,给麾下汇聚的这些草莽感觉就不一样了,约束部勒起来也名正言顺。而且燕地各处多有不甘心事宋之辈,当日萧言卷起的所谓复辽军差不多就和流寇差不多,此刻耶律大石一旦领衔正名,就是堂堂国战之举,能吸引不知道多少还在观望犹疑的辽人余孽来投
他既然有了这个名义,这支复辽军就算在他掌中一半了。比起各方渠帅各自为政,不知道强到了哪里去。而他耶律大石的声望地位,大辽宗室身份,更堪名实相符,这号召力不知道强到了哪里去
这番话一出,帐中各渠帅个个动容,人人相望,都喜动颜色。虽然就换了一个名目,各人实力是多少破烂还是多少破烂。可在这个时代,一个名义不同,给人的感觉就是截然不同。
耶律大石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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