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燕云乱 第一百一十章 挽天倾(五)(5/6)
有利地位是真!”蔡攸认真听了半晌,才算明白童贯话中意思,顿时就又再转口风:“那和萧言谈上一谈就走了。只要能过了此关,有什么不可以商量?过了这次,再收拾他也不迟!到时候在大宋。还怕他能翻了天去?”
童贯却在此刻发狠,猛的一拍卧榻坐了起来:“萧言此举,已经算是和某扯破了脸,正不知道老公相许了他什么!既然他做得出,只怕某等已经买不回他了!某栽培他不遗余力,他却做出此等事情来,要不是为了一个。燕京某现在投鼠忌器,恨不能将此人碎尸万段!现下局势,勇底如何是好,到底如何是好?要怎么样,才能让这姓萧的暂时为童家人
用?
此间事了,若然某还在位上。那时候你弃芊才知道童家人的厉害!”
童贯发狠,蔡攸却呆若木鸡。童贯话中,已经流露出方寸大乱的意思。进又无必胜把握,但又不得不进,两边为难,已经是拿不集主意
!
蔡攸心中,只剩下一丝悔意。怎么就贪图这份军功,来当这个宣抚置制副使?
外面突然传来了脚步轻响的声音,此时此刻,能接近两位使相密探的内室的,也只有童贯手里使了几十年的老都管了。他在门口轻轻的探头进来,朝着童贯叉手禀报:“赵宣赞从前头回来了,风尘仆仆,两天功夫就跑了几百里地,现在也不要休息,只是求见宣帅,宣帅,见是不见?”。
童贯一震,干脆站了起来。
“赵良嗣?他就在萧言军中。某怎么将他忘了?”
他顿时冲着那老都管摆手:“你这老货,快快将赵宣赞请进来,某家就在这里坐等!”赵良嗣走进童贯内室之际。人还没进来,一股扑鼻的酸臭汗味就里面而来。
蔡攸不用说,几代公卿。器用服饰,就是在汴梁城,也都是一等一的。当即忍不住就有掩住鼻子的冲动。哪怕童贯,这个死太监别看托边二十年,真正顶到最前线的时候几乎是没有,军旅之中,器物陈设,也向来是豪奢异常。
在赵良嗣进来的时候。他也微不可见的朝后挪了一步,但是又赶紧迎了上来,张开双手,老泪都快盈眶了:“深之,深之,某的深之,这个关头,也只有你还念着某家!”
赵良嗣神色已经憔悴了极处。几百里不眠不休的奔回来,几乎将他骨头都颠散了,脸上尘灰,厚厚的仿佛跟老垂一样了。眼睛里头全是血丝,被老都管引进来的时候也是叉着腿走路,原因无他,里头全磨破了。要是萧言看见,估计得恶意的揣测这个从来和他不对盘的矮胖子:“在大宋,男人也来大姨妈?当真是天下奇观啊”
看到童贯一脸老泪,动情万分的迎上来,赵良嗣在门口就扑通一声跪下:“学生赶来,正是知道宣帅有莫测之变!特来为宣帅献解此危局之唯一良策!”
童贯一惊,连忙双手来搀扶赵良嗣:“深之,你我情托生死,行这个礼做什么?某家现在是遇到一些麻烦,但某家这些年来,见的大风大浪还少了不成?不过就是应对而已,值不得深之你跑坏了身子骨!其他一切先不说,深之你且下去休息。缓过来再商议就是!”
童贯在这里演得七情上脸。蔡攸却先揭破了毯子,急不可耐的在旁边发问:“赵宣赞,你也的知了这里的变故?你却有何方略,能解此局?且快快说来!”
童贯才将赵良嗣扶起,闻听蔡攸这么急切,转头就狠狠瞪了他一眼。蔡攸也知道自己失态。咳瓒一声,坐直身子抚髯不语,又摆起了拿手的学士承相的气度。
赵良嗣自然明白,此刻童贯。有多少真情,有多少礼下于人的作伪。可是凹讥然疲累到了极点。却没有半点要休息的意思,胸呀愕吠团火在熊熊燃烧着,支撑他仿佛还能不眠不休的在路上再跑一个。来回!
他目光炯炯的看着童贯,一叠连声的发问:“宣帅,可为女真南下忧?可为萧言叛出宣帅麾下忧?可为燕京不能速下忧?可为燕京一旦不能速下,女真之事又传至朝廷,数难并举,朝中敌手正好乘机交攻宣帅忧?可为宣帅一生功名事业,却要付诸流水忧?”
他这几个问题,都问得响亮。句句撞进童贯心底。童贯定定的看着赵良嗣,久久不曾则声。到了最后,只是一声苍凉到了极处的叹息,什么话也不说,缓缓转身回卧榻之上坐下。自顾腰上玉带:“为官家,为大宋抚边二十年,却是这么一个下场,只恨某不识人,其余的,又夫复何言?。
赵良嗣往日一向在童贯面前恭顺,这个时候,却突然抗声厉喝:“宣帅何其错哉!抚边二十年,宣帅只身而为终南为大宋屏藩西陲。此时官家遣宣帅北定燕云,定盟女真,挥兵北伐,正是期待宣帅只手挽,此天倾!此时此刻。宣帅焉能自家先堕了意气?局势虽劣,虽有反复人。却并非没有挽回之策!”
“策从何来?”童贯也提高了嗓门,厉声反问。蔡攸坐在一旁,目瞪口呆的看着两人高声相对,童贯已经将局面说得绝望,这赵良嗣还有什么法子?
“遣刘太尉领兵北渡,和萧干决战于燕京城下!女真不过癣芥之患,只要燕京早定,则女真纵然南下,也不过只是掳掠一番,也只有退去。汴粱城中官家,其实并不在意女真如何,官家要的,也只是燕京!”
“老种小种,西军诸位相公掣肘,刘延庆可有一战而胜萧干的机会?先前军议,你非不知。
刘延庆不过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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