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玲珑点窍 阴兵劫营 11(1/2)
“哎呀!晏平,信堂和义堂能弄来这些军机秘密,俄不奇怪,可是这么多人马枪械数字,我听着都头晕,可你啥也没看,咋能空着嘴就说滴这么头头是道、清清楚楚,你这个心,得比俄多几个窟窿啊?”定平边听边张大嘴巴,最后忍不住感慨出声。
本来众人听到曾协如此兵强马壮,都是深感压力,心情沉重,此刻听到定平如此一句,相互对视一番,不禁一齐仰面大笑。
待大家笑过之后,晏平说道:
“光是数目好看,其实是没用的。一将无能、累死三军的典故,和以少胜多、以弱胜强的战例,自古以来从不罕见。再多的兵将,再好的枪械,也要看握在谁的手中,更要看如何去合理使用,是否能人尽其才、物尽其用,将强势化为胜机。否则,这些东西,若不是为他人做了嫁衣,又或者就成了自身的陪葬。
“好了,言归正传,接下来,咱们该说说张义安这一方的备补营了。
“备补营,与陕军其他各营的编制都不同,在胡标之中,不仅是招募新兵入训、战时以供其他各部从中调兵整补的补充营,而且还是胡标之内轮训低层官佐和老兵骨干的教练营,如同一个小小的陆军学堂。所以其中既有新兵,也有众多老兵骨干、下层官佐。
“胡张和邓宝珊的本意,是将备补营好生打造,使其在军纪、学识、战力等各方面出类拔萃,将来立为标杆,不断带出一批批精锐骨干,然后再分派到各部去教化兵士、引领风气,将胡标整体锻造成陕省铁军。
“由此,以学生兵士最为集中的张义安学兵队、临战经验最为丰富、江湖刀客聚集的董振五第五队,这两队为基底、再集中其他各部精干老兵和下层官佐,交由邓宝珊总教习执掌编练之权,将招募来的学生和青壮编入营中的前三队之中,按照自编的操典从基础做起,严格驻训,学习各项军事技能、操练各种新式战法。
“即使入伍的新兵,在这些或是浴血百战余生、或是学识头脑俱佳、或是身手不凡的老兵和学兵手中已经交相调教了三四个月,加上邓宝珊在身后把握尺度方向,哪个新兵还不脱胎换骨、面貌一新。如此长少搭配,生熟并用,如果再能假以时日,达到半年以上,即使是如今的新兵,也必不再是易于之辈。
“如同方才靖平所见,备补营一经出手,毫无生涩之感,令行禁止、进退有序,岂是寻常新兵可比。再由老兵骨干激励之下,引领着冲锋陷阵,只怕个个都成了初生的牛犊了。
“呵呵,估计此刻双方对阵之际,曾协一方已是大惊失色了吧。可叹!备补营的个中奥妙,曾继贤一行来此多日了,居然还是一无所觉。今日吃个大亏,也怨不得他人哪!”
……
1918年1月25日零点三十分,三原城北山西街,曾继贤协部,
中军大厅,灯火通明。
随着外边时而闪起的爆炸火光,中堂上水墨猛虎的眼神阴晴不定,如同中间正位之上佯作镇定的曾继贤此刻的心情一样。
一阵慌乱地脚步声由远而近,参谋长刘墨儒提着勃朗宁手枪,喘着粗气奔入大厅,边跑边大声叫道:
“将军!王山豹领着人冲了好几次,死伤了好几个人,可巷子口都被封死了,咋都冲不出去呀!”
曾继贤一抬眼皮,喝到:“参谋长,慌里慌张地,像什么样子!镇定!外面不过是一帮新兵蛋子,听枪声零零散散的,连个排枪都不会打,射术生疏得很,也就只敢隔着高墙往院子里面扔几颗炸子,给他们自己壮胆而已。就他们这个脓包样,你怕些什么!”
刘墨儒苦着脸回道:“将军哪,我们上当了!他们哪是新兵啊!他们压根就不扎堆往起冲,一个个躲在掩体后边,要不趴在房顶上,光是打黑枪,就是不露头,枪开得也不多,可咱们的人只要一现身就挨枪子,一枪一个准,打的还都是要害。连王山豹都差点挨了枪子儿!哦,他们炸子也扔得远的很,还扔的神准。这哪里是什么新兵呀,连咱们护兵队里的高手也不过如此嘛!铁定是胡笠僧把身边的精锐给偷偷派回来了,他这分明是当年在富平生擒陆绍文的把戏,想再玩一次直捣中军,擒贼擒王啊!”
“住嘴!混蛋!说哪个是贼!”曾继贤越听脸越长,待听到最后一句不禁勃然大怒,一把将案上的茶盏扫到地上。
……
1918年1月25日零点三十分,三原城内西南红房巷,染坊玲珑阁。
晏平立足地图一侧,继续分解:
“也就是说,备补营,全营都是步队编制。从第一队到第三队,这三个队,都是今年新入伍三到四个月的在训新兵,编制不满,因为没有整训完毕,所以也没有正式授枪,只有少数的老旧单发枪械用于教练。第四队学兵队、第五队老兵队,是加强编制,枪械配备充足。总之,备补营五队所有都算上,共有长枪老式汉阳造不到300支和自来得短枪不到30把,弹药也不算充足。马队、机枪、大炮、辎重之类的配备更是一点也没有。
“哦,各部官长和快骑传令还有10来匹马,说不上是骑兵,就不计算在内了。另外据查,火绳炸子倒是备有不少。据闻,胡笠僧请来了一位日本朋友在帮他制作炸子,也不知到底是真是假。
“嗯,备补营老兵队之中江湖好手出身的比比皆是,而且营中守备比曾协严密多了,咱们始终也没能进到要地去一探究竟。所以该部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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