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九章 叙述(1/2)
铭风单手抵挡住墙体,他没有任何不适感,相当之轻松,而当他稍微一使力的,墙体就被推出数丈远,在一瞬间他便跳脱开,冲出了破屋。
破屋在他身下倒坍,随之而来的轰鸣在山间回荡,血月造就了不一样的月夜,诡异莫测的山间,都被层层血色晕染。
“我不甘心……我不甘心……”
而破屋的悲鸣,昭示了百年的罪孽……
……
“埋葬薛俊的石块弹起,砸死了在场的一位村民……”水连升继续讲述四季村之事,虽然白玫暂时还未听出与水家和孽婴的关联,但她没有打断他。
四季山的村民愤怒了,以为薛俊没死。他们都知道挫骨扬灰、永世不得生的做法,此刻不理智的念头占领了全村人的想法。
他们迅找来大山之中很常见的石灰石所锻造的生石灰,将其倒入压实薛俊的石块之上,满满当当。
所有人都和疯了一样,加水填料,不断搅拌,不一会儿,与之反应的生石灰冒出大量的热气,加燃起的高温,将砖石都烫散了。甚至有些混着水的地方,已经开始咕噜咕噜沸腾,翻过过来,石块上就带着渗人的血色和难以抵挡的恶臭。
当村民们抬头,肉眼可见天上越来越浓的血月,可是没有人惊慌,他们觉得这是四季山的礼物,等待千年的四季山,就等着天地间别样的风景,当冷风吹过,尸体、砖块和淋在之上的生石灰,结结实实融在一起,形成了一个褐色的大土包。
阴风一阵一阵吹过,这血腥,经久不散。
只是这样还不够,如此对待薛俊后,村民们害怕薛俊被残杀有怨恨,到时候四季村一村都保不住。
于是他们迅将褐色土包敲散,所有人都上阵,敲碎了埋葬薛俊的石块,石块到最后都是鲜红难以分辨的血肉的残块。
无论男女老少脸上都带着悲壮的表情,仿佛这件事是为了全村人,是一件风光无限的事,只要齐心协力——当然一个都脱不了干系。
水连升说的太多,白玫的眉越皱越深,她不知道薛俊原来是这么死的,看来好多事情都不是她们预想的那样,要推翻的东西实在太多。
但至此,她还是不理解水连升为何要从薛俊和四季山说起,明明这其中最重要的该是孽婴,这一切到底如何回事。
“白狐娘娘似乎有疑问,其实您可能不知道……”水连升凹陷的眼窝带着深深地疲惫感,“就是薛俊和四季山,成为了我们水家一族的噩梦……”
……
铭风迅抽身,落到对面屋顶之上,望着倒塌的房屋,听着四周的悲鸣。
忽而山体生“嗡”的共鸣声,从下到上,从落脚的地方就开始震动,房屋晃动,身后的山体树木,都在摇晃,紧接着,地上的石块突然升空,朝着铭风袭来。
铭风跃起避开,前脚点地,一个个躲闪,必要的时候一击击碎。他现在越来越确定,不是这破屋的原因,邪物该是在这地面之上,或者就是在地上的石块。
只不过,他还不了解的是,若是水连勇了解四季山的种种,怎么会来这危险之地,这看起来就不像是突然出现的邪祟,其存在该在百年之上。
铭风带着疑问停下了风。
来去自如的风在他手上得不到自由,而他的自由亦攥在别人手上。
石块浮在半空中,四周处于无声无息的静止状态,只有幽浮般的光线,上上下下的蹿动,最后汇聚于一点,渐渐吸收了周围的残块碎片,落成了一个石人的模样。
“我……不甘心……”石人向前伸出手,要从铭风那里拿到什么。
铭风毫无波动,青玉长笛直指他,“不甘心的事很多,你不用和我说。现在我问你一句,你答一句,我不喜欢听废话。”
可能是铭风的冷漠和狂傲激怒了石人,他突然冲了过来,每一次跑动都带着震动山河的气势,铭风不动,四周由迅立起四五具石人,而且齐齐向他冲了过来。
铭风露出了到这里的第一抹笑容,他有时候也想学刁浪说一句——这里可真有意思……
……
水连升继续说有关薛俊和四季山的事,只不过他停在了褐色土包被挫骨扬灰之后,就跳下去说有关水泽道人的事。
白玫不知道他的意图,可他看目光清明,很显然,他什么都知道。而且这些了解不仅埋藏在他心里,还被他反复咀嚼过上万遍,就是等着未来某一天,能和谁说上一说,而且绝不遗漏。
再说下山的水泽道人,入了城中之后看到满城的尸体悲恸难抑,城中野火冉冉,四处都是逃脱之人的痛哭声。
原本繁华的城镇,只剩下一片狼藉,狼藉之中活人寥寥无几。
水泽道人在仅存的几人口中得知,是薛家刚死的大夫人产下的一具婴孩在作祟。
它血月死于腹中,没有降生便遭遇了死亡,怨气极深,在杀害了薛府一家老小之后,怨气愈积愈多,渐渐爆殃及城中民众。
当时水泽道人就意识到,孽婴不是在盲目击杀,而是要亲手斩杀自己的懦弱逃跑的父亲——薛俊,它吸收母亲垂死的怨念,变得愈加强大,而这份强大,目前看来极其危险。
水泽道人立刻在城中找寻孽婴。
孽婴的哭声像极了猫叫,在城中此起彼伏的哭叫声中,水泽道人几乎第一时间就分辨出了孽婴的声音,而且迅赶到现场。
出世的孽婴正伏在一位孕妇身上苦苦折磨她,孕妇出痛苦的惨叫,水泽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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