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章 向上(1/2)
夏初然飞身出去,她觉得自己又要变成娇滴滴的美人了。她对死不畏惧,不是不害怕,而是她觉得,自己的生命不该结束。
那一年那一场山火,只有她逃了出来,父母皆葬身火海,她不懂亦不明白。
她曾经追问过夏老爷很多次为什么。
夏老爷说她是天命所归,受天庇佑,活得长久。
她又追问为什么?!夏老爷只是看着她,露出淡淡的哀伤,说了一些夏初然不懂、至今仍是无法理解的话,只有最后一句夏初然听懂了,他说,“这都是命啊。”
夏初然觉得心闷难受,她不明白为何事事如此?!
上天为何一直如此不变通?要她过星海为玄素渡命也是,告诉她父母之命到此也是,更是在她百般祈求之下依然带走了爷爷也是。
上天规划了一个一成不变的世界,却要你承认这些都是为你好,你是天命所归,所以必须承受一切。
失去是理所当然,死了也是理所当然!
为什么?!
她不信命,她偏不信命!
夏初然叫、喊、哭,都无济于事。所有人都要她认命,要她知道何所为命,何所谓生。
告诉她天地大同,无一可以违背天命。
她偏不信!
夏初然在空中落下,这次她再也不是一片羽毛,而是一个沉重的胖子。
胖子吃多了也是命的罪罚,说什么鬼话,不是因为食物太好吃了吗?
命也不懂吃食,枉生中华。
夏初然一直没有等到痛感,或者她有些麻木了,直到夏仁杰的声音从上空传来,夏初然才抬起头。
“然然,抓紧了。”他脸上的血筋消散了一半,只是眼睛周围还有,此刻他没戴眼镜,看不太清,勉强只能睁开一只眼睛,他死死拉住夏初然,虽然身子很难在半米的木台阶上撑住,但他死不松手。
“怎么,非要犯浑跳台阶?我都抓到你第二次了。”夏仁杰想要夏初然放松,一直在故意的说话逗她,夏初然怔怔,觉得眼前的情形有些梦幻。
她忽然想到,小叔从始至终都和她站在一起,他对自己固执的极端,却对她宽松的可爱,“你做什么都行,只要你觉得重要,我便支持你。”
这是她搏命的动力,一直存在。
夏初然借着夏仁杰的臂膀爬上来,过程难以描述的困难,但两人紧紧拉住,不愿意松开希望。
待夏初然爬上来,俩人已经筋疲力竭,他们经历一番生死,按理说该害怕这不出半米的台阶,可是两人仅仅只是相视一眼,就坐在那台阶上笑的开怀。
笑着笑着,夏初然忽然哭了。
夏仁杰惊慌,问她怎么了,夏初然哭的疲累又难过,她真的太爱哭了,生死过后不该笑吗?可她控制不住的自己的眼泪,只想流淌下来,这样也能让她好受。
“你怎么了?是不是伤到哪了?”
夏初然摇头,眼泪却控制不住,“不是,我,我想浪哥了。”
哪个浪哥?她那个叫刁浪的学生?
想到刁浪夏仁杰就生气,就差吹胡子瞪眼了,“他很好吗?”夏仁杰生闷闷地问。
“很好,长得帅。”
“帅能当饭吃?!”夏仁杰叫了起来。
“那我当水喝。”夏初然又哭,夏仁杰原本想告诉她,女孩子需矜持,但看她哭的这么凶,无奈地说,“也行吧,你既然喜欢,也,也勉强行吧……”
夏仁杰有时间想会会那小伙子,想知道他到底如何诱骗了他的侄女,问出来,打死他!
夏初然哭了一会儿真哭累了。
哭也是一见力气活,哭的嗓子都哑了,也不知道怎么喝水。
他们原本想下去的,可是之前夏仁杰包裹周身的藤蔓把下面几节台阶砸穿了,很危险,而且就这样跳下去也不现实。
想着既然下无门,不如上去走走。两人商量了一下,就准备接着往上攀爬。
攀爬前,夏初然让夏仁杰把脖子以上给她检查一下,鬼头附于人头,不是那么好好对付的对象。之前有关血的说法她是碰运气的,不过既然运气到了,而且也知道是什么了,现在夏初然准备再检查一下,然后用自己的黄金右手捏死它。
果然,在夏仁杰右耳后处,夏初然看到了那张鬼脸,它现在缩成了硬币大小,闭着眼,露出诡异的笑。夏初然手指沾血搓了两下鬼脸,鬼面出尖叫,但消除不了,夏初然想,可能还是需要专业驱魔人——刁浪的帮助。
尖叫声引起了夏仁杰的怀疑,他至始至终不知道自己到底怎么了,又在做什么。刚才听到尖叫,刚想问两句,就听到夏初然也在后面鬼吼,把他的耳朵都吵疼了,后来不得不放弃深究,转而暴打了夏初然的头。
随后夏初然顶着包,夏仁杰带着怒容,两人又攀上了台阶。
这台阶就真不是人爬的,又滑又湿,还没保障,夏初然一直是用爬的,一站起来就头晕,往下看更晕。
爬了有半个小时,两人都很累,一路上就没休息过,而且还遭遇这么多,所以半天没缓过神也是正常的。
尤其是夏初然,她昨夜就和刁浪遭遇四季山荒尸,说实话,她现在很想睡一觉,不然她就真的要挂了。
慢慢悠悠爬近白雾,靠近白雾,也是看不清上端。
夏仁杰和夏初然原地商量了一下,反正爬了这么久,爬下去也不现实了,不如搏一搏,博好了说不定有一线生机出去,博不好那也只能说明他们运气真的背。
呐,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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