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49章 贞贞救我(1/2)
她看着他,而他亦深深凝着她,在听完她的激烈质问后,他却不急着回答。
她一气,低了头,扒开他脖颈前衣服,便咬了下去。
在咬前,她还是动了脑筋,毕竟他是皇帝,明日上朝需会见众臣,若咬了脸,着实不好看。
可她这一动作,却没有意识到,是比直接咬脸更危险的动作。
凤承天的手置在她腰间,任她咬着,没有进行下一步。
只任她脸上沾了一脸他心口的血。
他若真想玩弄她,她还是如今此番模样?
她便不曾想过,有谁敢对皇帝这般样子么?
应风裳,你聪颖灵慧,有时却蠢笨至极。
那酒不过是他去西内苑时偶然闻到,便问了王仵作,系他妻子所酿。
他一直都知,她好着纪叟梨花春,他亦曾尝过少许,便记住了那种味道。
为什么会记住那一抹味道,他都忘了缘由,就只是记着了。
王仵作家没有酒窖,无法为身上这人多囤些好酒,他便在民间找了酒肆,为她囤了酒。
至于青娘制香再酿酒之事,他从不曾管过。
他不愿在乎的事与人,便一点都不愿去理会。
她伏在他胸口,含糊说着他对不起青娘,可她不会觉着她应风裳也对不起他凤承天?
她误会他多少次?
只是这一次,确然是一场局。
他把她推得离他更近的局。
所以,应风裳,这就是朝政。黑白颠倒,正反混淆,肮脏丑陋,为了权力,不顾一切。
他把她拉到了这条路上,其实他自私的很,他在饮鸩止渴,他迫切地希望她能陪他一起走。
而不是陪应惊鸿。
这么多年,他其实好孤独。
风裳欲从他怀里起来,却被他抱紧,她不明所以,只以为这个爱记仇的人想着报方才的仇。
她只想爱怎样怎样,不过一条命,随便取了便是。
是以,她也完全无了后顾之忧,狠狠掐了一下他的胳膊,又讽起他来:“西内苑王力与李满的确是被王仵作杀死并利用他年轻时作案的手法拟造了些假象,让众人以为二人之死关乎政治。你便利用此次案件来打击反帝派,好巧不巧,小臣正好撞到了陛下的精心布排里。”
他点头:“是以这并非是朕逼你,从一开始,朕便在阻你。”
屁话,通通都是屁话!
他一直都在把她往这条路上引。
风裳现在看清楚了,决意不要再上这条贼船。
她再次要起身,决定作别皇帝,然后去找应惊鸿,告诉她老娘答应回扬州了。
结果这一次,她还是没能从凤承天怀里起来。
她一着急,欲骂他要杀要剐且快着。
他却一翻身,将她压到了他身下。
这一动作,让风裳突然间有些怕了。
她身子竟都开始不可控制地抖起来,她虽未曾有过些什么男女之事,但有些东西,与生俱来地能感应到些什么。
她只觉,此时这个姿势不是很好。
且他伤口依旧未包扎,她心中对自己与对他的担心同时交织并存,身体都渐抖起来。
她的下巴被凤承天捏起,他的声音忽而便冷了,甚至带了威胁:“应风裳,莫再动离开朕的念头,从一开始,朕便说,你与长安城有了故事,你一生便都是它的故事。不愿家破人亡,便与朕把这条路走下去。”
风裳忽而感到受了威胁,幼时一旦有这种感觉,她下意识便是向应惊鸿求救。
如今,竟也忘了面前的男人在这次案件中首要对付的就是应惊鸿。
她只怔怔喊出了:“贞贞救我!”
就如那日严府,她在众人面前道出了应惊鸿的小名,情急之下喊出那句陛下救我一般无助。
风裳能感觉到捏着她双肩的男人力度更大,她有些疼。
但他没有立即说些什么,就只是抓着她,似要将她整个人捏碎。
再之后,他忽而冷笑一声:“你既这般念着他...应风裳,此次案件王仵作之事不过都是你推测出来,无实质证据。案件若无解,依军令你便是死;但若有解,便必得将一个人推出去做替罪羊。这只替罪羊,朕敢猜,是应惊鸿。”
风裳的眼睛蓦地睁大,她还没问他是否要害应惊鸿,他却已回答了她。
“不必担心朕会谋害于他,想要应惊鸿兵权的人从不只朕一个。”
他从她身上起来,穿了靴,离开了床榻。
风裳一人依旧呆愣着躺着,就算想离开,她此时也无法离开。
在她要死要活着喊着要离开的时候,凤承天又把她给拉了回来。
每次都以应惊鸿为理由。
窗外又递来丝丝夜风,将帐子吹到风裳手里,风裳握紧帐子,用力往里拽了拽。
她似乎听到殿门被打开的声音,有人在低低说些什么,即使声音刻意压低了,风裳还是能听出,那是唐康。
凤承天迈步出门,殿门随即被关上。
唐康似是先惊讶于凤承天的伤,但凤承天随即说了些什么,唐康才没再问,只是道:
“陛下,刚刚有奴才来通禀,新建的小酒窖已成了,奴才想着陛下曾交代奴才酒窖一建成了便来通知您,无论日夜。这便着急赶来了。陛下可去看看么?”
凤承天转身看了眼紧闭的殿门,指指不远处的窗子:“去将窗关上,夏日蚊蝇多。”
唐康顺着凤承天指的方向看去,看到有一颗脑袋正从窗口探出,他心里顿时一紧,立即跑去要关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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