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求之不得(1/2)

王胜的脸色一下子变了:“你录音？”

莫清寒点点头:“是啊。”

王胜目光陡然变得阴翳起来，向她迈出一步，莫清寒转身向沙发出走去，一屁股坐下，两指夹录音笔轻快地转着:“要抢劫啊？没用的，这东西同步云端的。”

“一旦我在这里出了什么事，王总也不想全网开吧。”莫清寒眼珠辗转看着他，戏谑、不屑、轻蔑。

王胜:“你想干什么？”

莫清寒笑了，随手拾起掉在地上的剧本，翻着:“讨论剧本啊，导演。”

王胜在她对面坐下:“你想要哪个角色？”

莫清寒嗤笑了一声，讲话很慢，一字一句的:“一部哄小孩儿开心的电视剧，我很稀罕的吗？”

王胜面色阴沉:“你以为凭一支录音笔就能拿捏住我啊？”

莫清寒歪头:“可能不行，录音材料在法庭上作为证据的界定很模糊，可我又不打算告你。”

王胜:“就算放到网上，你以为跟舆lùn_gōng关打交道的是谁？要想靠舆论扳倒我，没用！”

莫清寒手指点着剧本，言语轻慢:“我做不到，有人做得到啊。”

“谁？”王胜眯了眼，谁要算计他？

最可怕的不是你的敌人有多强大，而是你连敌人是谁都不清楚。

莫清寒曲着手指点着额角，拧眉深思“抱歉王导，我忘性大，不记得了。”

其实根本没有人，只不过就算她坦诚相告，王导也不会信的。

一个二十出头、无依无靠的小丫头，敢来这么拿捏他，说她身后没有人？

王胜眼底发红，磨着后牙:“你到底要什么？”

莫清寒没抬头:“去，重新给我倒杯水。”

王胜一愣，听到她嗤笑出声:“我怕你这杯里有料啊。”

本来是没有的，这话倒是提醒了王胜。王导看着面前这张笑靥如花的轻浮的脸，一咬牙，转身去倒水了。

王导把新倒的水“砰”地一声放到莫清寒面前，却见那人已经喝上了水。喝的毫无顾忌，态度散漫，两瓣嘴唇浸过水，湿.润润的一层粉色。

莫清寒放下水杯，慢条斯理地从口袋里掏出一副白手套戴上。

王胜真的怀疑，她的人生目标是出演变.态女法医。

莫清寒左手捏着王胜新倒的水，右手在杯口扇了扇风，鼻尖细闻，嘴角上扬:“嗯，不错。物证有了。”

王胜嘴角一抽，气糊涂了，着了这小妖精的道儿。

王导再也按耐不住:“你到底要什么？”

莫清寒眼风扫了他一眼，有些不耐:“急什么？”

王胜攥着的拳有些打哆嗦。

莫清寒觉得她把人家吓着了，于是倾身上前拍拍他肩膀，安慰道:“王导，以后我们慢慢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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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清寒根本不打算找一个二流导演要资源。

第二日，她气势汹汹的去拍罗宏的办公室大门。

“清寒姐，你怎么来了？”罗宏对她的到来十分意外，推开身上的女秘书，笑嘻嘻地起来迎接。

“罗总。”莫清寒冷着脸，极力绷着面部表情不至于让内里的软弱无助泄露出来。

罗宏跟莫清寒想象中的有些不一样。

少年干净的一张脸，清俊飞扬，少年气十足，对人对事都是轻浮松散的态度，看人的眼神却灼灼的，有些热烈。

莫清寒说:“罗总，我不演了。”

罗宏有些听不懂，茫然问:“演什么？”

莫清寒抿着嘴不说话，模样矜傲又凄楚。

罗宏打量着莫清寒，只觉得胸腔里气血翻涌。

这么一想，原先周辰宇找他说是有个朋友想发展一下演艺的爱好，他就点头应下了，随手送了个人情。没想到竟然是……

按理说，一部烂俗青春偶像剧数不上号的女四号，演不演的，关公司他总裁什么事啊？

可这事儿搁到莫清寒身上，罗宏就不得不关注下了。

“清寒姐，你先坐。”罗宏给秘书递了一眼，秘书忙不迭去煮咖啡去了，罗宏又叫住她:“她不要咖啡，来杯热奶。”

莫清寒仍是咬着粉色的唇瓣，眼睛里盈了泪，却不出声。两颊羞愤的发红，眼眸低垂，却压不住泛着涟漪的眼波，潋潋水光楚楚动人。

罗宏一时看得呆了，他以前见的莫清寒总是淡着一张脸，对人客客气气的，什么时候有这般风情？

罗宏向前去，两手扶着她椅子把手，低声哄人:“清寒姐，你有什么委屈，跟我说。”

莫清寒只说“好好，不演就不演了。”

莫清寒咬了咬下唇:“罗总，你……给我结工资。”

罗宏才想到莫清寒现在的处境，忍不住心疼:“清寒姐，你先回去，等我把事儿弄清楚，不会让你受委屈的。”

莫清寒点点头，有泪珠子从光滑的脸上滑落，起身告辞。

秘书端着盛着牛奶和咖啡的托盘，现在门口，看着年轻上司晦暗难明的脸，不知道该不该迈进去。

“你去。”罗宏手插在西装裤口袋站在窗外，头抵着玻璃，垂着眼看楼下曼妙单薄的背影，“去弄清楚王胜那个老东西闹了什么事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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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总生日宴之后，莫清寒一直没有出面。

第四天，原来的女四号被换回来了。

女三号跟师雨晴的关系不错，演戏的空档，端着一小碟瓜子找她聊天。

女三号把小碟往师雨晴那儿推了推:“你说，这是什么意思啊，莫清寒真是坚贞不渝，王总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