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中京会盟五(1/3)
卓绮榄之所以能理解赵柳韵是因为她自己也曾有过这方面的亲身经历与体会的……在自己的内心被折磨得无比痛苦与难受时,她就把头深深地埋进溪水或涧水里,接受冰凉的刺激和长时间的憋气……直到实在坚持不住,才猛地将头抬出水面,然后大口地急促地呼吸……或者把头伸向飞流的瀑布,接受水的冲洗与清醒,任凭水打湿自己的衣襟,然后再冷得瑟瑟发抖……或者一个猛子就扎进瀑布下的涧潭里,大喊大叫地渲泄,扑腾,拼命地游动……直到精疲力尽,才从水中起来,直接瘫倒在涧潭边巨大的青石上……一任湿透的衣衫映现出她修长健美的身形娇躯……和高挺胸乳的急促地一起一伏……有时痛苦得难受,她就狠命地用她那原本娇贵柔美的玉拳使劲击打泥土或树皮……直打得泥土深陷,树皮开裂,然后她的玉拳红肿,血浸……有时心血来潮就一个人爬上一座并不算很高的缓坡的山顶,然后呼啸着从山顶上冲下来……或者在漆黑的夜里,无人的空旷处,拼命狂奔,任凭两旁的寒风不停地从耳边呼啸而过……同赵柳韵一样,有不少回她也在心中泛起了自杀的念头……但又总觉不甘……自杀了也没有表明自己就战胜了这个痛苦和心结呀……不,她要战胜它,她绝不能向它低头……相比赵柳韵的敏感,脆弱,多疑,优柔……她多出的是内心的更加坚韧,刚烈,强悍,狂野,充溢着天不怕地不怕的勇气和胆量……随着岁月的磨砺和时间的凝练,她的眼神从痛苦的忧郁,疑惑的茫然,逐渐变成冷酷的坚定,狂野的神秘……不就是那完美的标准和绝对道德律令的束缚吗……从今天起,我要宣布这个概念的朽弱和虚妄……我要宣布它的死亡……它纯粹就是属于我们朽弱的自我意志自己制造出来的虚妄的心灵保护伞……同时也是自己制造出来的自己吓自己,自己捆绑自己,桎梏自己,囚禁自己,压抑自己的东西……搬去这块心头巨石的重压,我们自我的伟大意志,天性,自由,yù_wàng才能得以彻底地解放……我们再不需要它对我们的心灵与精神发号施令,因为我们自己就是我们心灵的主人,我们的自由意志就是深埋在宇宙深处的原在神力,自有神力,恒在神力……我们不需要再向除自我自由意志以外的其它偶像膜拜下跪低头……我们只需要向自己那迷失和深湮在宇宙深处的尚未觉醒的自我自由意志的原力顶礼呼唤,称颂高歌……让那些成天只知道向他人的偶像崇拜迷醉欢呼和被感动得热泪盈眶的人成为牲口和畜群吧……它们只配得上别人对他们的肆意的驾驭,鞭打,奴役和驱使……它们是一群丧失强大自我自由意志的弱者和可怜虫……把自己的一切自由和权利全部交给了那个虚妄的偶像,他们的奴役者……只为害怕和恐惧承负起自己对自己的负责,只为害怕和恐惧脱离了群体就无法独自一人去面对浩大宇宙深处无尽的黑暗和孤独,只为害怕和恐惧对宇宙中更阔瀚的世界,更辽巨的事物,更壮丽的绚烂,更璀璨的辉煌的独自面对和拥抱……所以它们要缩进一个狭小的蜗壳里去求得虚妄的温暖和短暂的依靠……它们的自由意志和灵魂已死……她对柳韵说道:“难道你想成为那种不敢担负起自己为自己负责,而必须要依靠去想象集体的温暖,才能生活得下去的可怜虫吗……?妳不要让我看不起妳……妳给我重新改变回来……恢复妳原本狂野不羁和叛逆刚烈的天性……妳是狂野女王,不是脆弱如沙的哀怜女子……现在就搬掉妳心中那块已重压千年的巨石……粉碎它,让它象沙一样被风吹得消散于无形……最后再融入茫茫宇宙的虚无……这个世界根本就没有什么绝对的完美标准和道德律令……它是人的朽弱心灵和脆弱意志所杜撰出来的虚妄假象……是野心家们为了控制我们而给我们洗的脑……不要再用它来衡量和检视自己……不要再那么痛苦地纠结于善与恶的繁琐的界定与区别,这个世界唯实力决胜……妳只需要去秉承实力决胜的原则去提高自己,而不是只会懦弱地沉浸在道德自罪的泥潭和深渊里不能自拔……无所谓善恶,只存在实力。所以不要再去纠缠什么我对不起人我有罪之类的垃圾和傻行了,只该问自己,我为什么实力不行……?甩开那一切善恶杂念的纠缠,铁血征服对方战胜对方……这就是胜利,这就是骄傲,这就是硬道理……这个冷酷的世界不相信眼泪,更不会垂怜眼泪……它只为胜者欢呼,而把弱者抛入无人理会的厌弃的冰冷的边缘的角落……妳在稍纵一逝的善恶犹豫间就被别人无情地踩在脚下了……妳如果抛去那些可笑的善恶观念,抖去压在胸口那块巨石,重新变得强硬起来,铁血起来,看昭熳,天洢,旎凌,若窕她们以及其它人还敢不敢欺负妳……?她们作为妹妹,还敢欺负姐姐,想造反了不是……?妳要拿出姐姐的威严和硬度,教她们畏惧,她们才会尊重尊敬妳……我自从搬去那块重压在胸的道德巨石后,整个人好不轻松,好不痛快,好不自在!我也要教妳象我这样地痛快,教姐妹们都这样地痛快……不瞒妳说,现在奕璨和昭熳都受了我的影响,逐渐接受了我的说法,成了我的信徒……”“既然她俩都接受了妳的说法,成了妳的信徒,那么在价值观念上她俩理当一致才对,但为何我看到的却是她俩一副石灰见不得灰面的样子,互相不爽,作梗,对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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