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一边倒的战事(1/2)
朱由校在前世,对邪教是深恶痛绝,深知邪教擅长蛊惑人心,洗过脑后的教徒根本不能以常理来解释他们的行为,所以决定一定要杀鸡儆猴,震慑住那些蠢蠢欲动的邪教头目。
近卫军于十三日出发,路上以每天三十多里的速度前进,六月初五即进入兖州府境内。卢象升一路上真的只是以旁观者自居,他会亲自收容掉队的士兵,也会给士兵体弱的士兵背武器什么的,和士兵的关系倒是打得火热。但他绝对不参与策略制定之类的事,杨光夔怎么说,他就怎么做。
这时徐鸿儒带着白莲教徒已经在五月十三日攻占了郓城,郓城知县余子翼闻风丧胆,根本未做抵抗,直接带着家小仓皇逃遁。然后白莲军迅速攻下巨野。大军所到之处,开仓放粮,救济百姓,短短几天,便发展到数万人,各地官僚地主惊恐万状,纷纷逃亡。
六月初一,徐鸿儒挥师东进,渡过运河,攻克邹县,署印通判郑一杰携家而逃。接着,继续攻击滕县,知县姚之胤望风而遁,白莲军声威大振,各地教民和失地贫民纷纷加入,队伍很快发展到几十万人。
邹、滕二县北邻济宁,南接徐州,是运河漕运的重要地段,被占之后,使得漕运几乎瘫痪。不过近卫军并没有直接扑向邹县,而是先攻其发源地郓城。
六月初七下午,近卫军赶到了郓城城下,曹文诏先带骑兵绕城一周,骑兵们举着大旗,上面写着“只除首恶”和“胁从不究”,而且还让嗓门大的士兵一路喊过去:“皇上有旨,只除首恶,胁从不究,明日攻城,请乡亲父老从南门离开。”晚上在郓城的三面扎下营寨,只留下南门不驻守。
当天晚上,大量义军和民众从南门逃跑了,只留下少量的死硬分子,所以第二天早上,炮兵才放了两炮,根本没打到城墙,城里的人射了几箭后就投降了。曹文诏先将几个带头的杀掉后,就留了一旗步兵维持秩序,大军立刻转向巨野。一样的程序,不过还没有开始攻打,巨野就投降了。
这次杨光夔不让曹文诏杀人了,认为既然都投降了,再杀人就不好了。曹文诏没有办法,只好将头目们都关了起来,让闻讯赶回来的官吏自己处理。
大军休整一夜,立刻向济宁出发,然后直扑邹县。这时白莲军已经有了几十万人,声势浩大。六月十二日上午,近卫军赶到了邹县城下。
曹文诏这次没有绕城一周,只是将写着“只除首恶”和“胁从不究”的大旗摆在军队的最前面。因为白莲军已经在城外布阵等候了。虽然有甲的没有几个,武器大多是农具,但架不住人多呀,杨光夔估计了一下,至少有三万人,这下心里有些打鼓,这么多人,就是不动让近卫军杀,那也要到什么时候才能杀完呀。
杨光夔带两个步兵营和炮兵营在中间,曹文诏带的骑兵营在两翼。刚排好阵,白莲军就冲了上来。
在乱哄哄的白莲军离步兵约七十步时,杨光夔就下令分段射击。火铳击发的声音伴随着浓浓的烟雾,使得前面的白莲军愣了一下神,然后就见旁边的同伴一个个倒在地上,大家发一声喊,向后边逃去。
烟雾散去时,近卫军面前已经没有了站着的活人,远处是狼奔豕突远遁的白莲军,杨光夔命令停步装药,装好后继续排成六列紧密纵队便步前进。两侧的骑兵也都没有冲击,依然和步兵保持同步。
前进一会后,前面出现了阵形森严的步兵,大约五六千人,都着棉甲,有些头目竟然和近卫军一样身着铁甲。他们手里拿着的也不再是农具,而是长枪,刀盾之类的,一面大旗上写着“英烈王”三个大字,原来是徐鸿儒的弟弟徐和宇。
徐和宇看着对面的近卫军,都着铁鳞甲,拿着火铳,心里不由鄙视,他们前不久攻击邹县的时候,明军也是差不多的样子,铁甲耀眼,刀枪锐利,可等到一接阵,面对拿着锄头的义军,立即丢盔弃甲,逃之夭夭了,倒是给义军送了大量的军需,看来今天又是一样的运输大队长来了。
徐和宇命令吹响号角,义军慢慢地向前走着,大约一百步时,号角猛地一停,然后又是一响,义军口中怪叫着,向前冲去。杨光夔这次镇定了许多,等义军到了大约五十步时,他手一挥,鼓手将鼓猛地敲响,各司长叫道:“分段射击第一段。”炮兵旗长也大叫:“开炮。”
在清脆的火铳声中夹杂着火炮的怒吼。前面的义军几乎全部倒下,大多数都死了,少数没死的义军在地上辗转哀号,更让后面的义军不敢继续上前。没有中弹的义军愣在阵中,看着旁边哀嚎的同伴和密密麻麻的尸体,连向后逃跑都忘记了。
后面的义军犹豫了一下,在号角的催促下,望着后面不远处的督战队的大刀,又鼓起勇气,向前冲去,鼓声响起,火铳声响起,又倒下一片。号角更急,义军不停向前冲去,炮声和火铳声交替响起,阵前的尸体越积越高,流下的血已经让冲上来的义军脚底开始打滑了。
三十分钟里,近卫军每人已经发射了二十发子弹,这对于每分钟大约可以装填发射三发子弹的近卫军来说实在是太容易了,而火炮也发射了二十多次。之所以只有这么少的射击次数,主要是敌军冲击速度太慢,而杨光夔又不准士兵前进歼敌。
终于,徐和宇的精兵也撑不住了,向后开始溃退。曹文诏一声令下,带着左翼的骑兵开始追击,几乎同时,右翼的骑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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