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少年与中年(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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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落魄中年，独自漫步在京师的街头，虽然并没有撑着油纸伞。但是此时此景，却依旧让人感觉到一丝孤独之感。

他的头上布满了青丝，手里握着一本书，书早已经被翻烂，口中依旧念念有词。没有人知道他在念什么，也没有人关心他在念什么。

他与街上人来人往的人一起组成了一道风景，一道与日常没有什么区别的风景，街道并没有因为他的出现而显得有什么不同，更没有显得突兀。

从他的穿着来看，更像是一个读书人的打扮，只是却比一般读书人更加的落魄和穷酸，或许这就是穷书生的真实写照吧！

银子是不可能有银子的，就连买一个馒头和烧饼的铜板估计也是拿不出的。没有人知道他从哪来来，更没有人知道他要到哪里去。

走起路来，也是一瘸一拐，颇有碍观瞻，影响市容，不过好在这个时代并没有城管，否则此人的结局便难以说清楚了。

就在这时，两名吃饱喝足的官差，大摇大摆从酒馆走出来，没有与秋风撞一个满怀，却与一个“乞丐撞了个满怀！”

人性在此刻表现的淋漓尽致，官差两人，一高一矮，一胖一瘦，或许是因为吃的足够的饱。说说起话来，居然中气十足。

瘦高的那个手指一一指，眼珠子瞪得贼圆：“逮…要死不死的臭乞丐，没长眼的臭乞丐！也不擦亮狗眼看一看，站在你面前的大爷是谁？”

高矮那个，上前一栏，道：“二狗子，算了算了，何必跟一个臭要饭的过不去，他得罪了你，让他赔礼道歉也就罢了。我们还要赶路，身上还有差事呢！”

瘦高哪里肯答应，涨红了脸，道：“不行，今天非得要他把话说明白了，否则休想从这里过去。”

落魄中年拱手道：“小生给两位军爷赔不是，还请两位军爷放过小生。”

瘦高嘿嘿一笑，道：“也罢，都是不容易，你赔我这位兄弟十银子，此事便一笔勾销，你看这事怎么样？”

中年蓬头，道：“你就是把我打死，把我论斤卖了，我也值不了二两银子啊！”

此时无论是瘦高还是矮胖都有些不悦，摩拳擦掌就便要动手打人。说时迟那时快，一个少年大吼一声：“放开他，有本事冲我来！”

那少年长的简直了，一个字，帅！少年缕了缕头发，道：“还好，本爷的发型还并没有乱，还好还好！”

少年身高大概在一米六五上下，穿着一件青丝长衣，眉宇间透露着一股富气，显然不是一般二般的人物。

不过，矮胖和瘦高也不是善茬，哪有这么容易就被吓到，当然不会就这样临阵退缩，否则面子也没有地方挂。

“小孩，哪里凉快呆哪里，休要做什么马路小英雄，否则连你也一块收拾了！”

中年蓬头见有人挺身而出，拱手道：“这位小壮士，不知是哪里人士？我与你非亲非故，你为何要救我呀？”

小少年嘴角微微上扬，无视眼前所有一切，轻蔑的笑了笑，道：“不…我不是救你，而是要无聊的厉害，想教训教训他，顺便，顺便救你！”

路人纷纷调转自己的脖子，行人纷纷放下行李，很快里三层外三层被围满了人，实在看不见的就抱着一颗树往上爬，屋顶上也站满了人。总之哪里可以看到的，这个时候都塞满了人。

平日大家的业余生活太乏味，有这样的热闹看，没有一个人会错过，就连一个杀猪的也放下了杀猪刀匆匆赶来，就好像这辈子啥都没见过一样。

“好！听说了没有？”

“怎么，还没听说？一个马路小英雄从天而降，打抱不平！”

“可有好戏看了，这回进城，俺可没有白来！”

…

很快，少年的周边便围满了人，纷纷等待着好戏开始。

瘦高和矮胖见围观的人越来越多，已没有了刚才十足的中气，特别是见到少年那双毒辣的眼睛，竟然开始有些胆寒起来。

这少年，虽然年纪轻轻，却非常歹毒，徒手捏死百只青蛙，飞檐走壁盗走夜明珠，刺杀过多名朝廷奸臣。不过，真正知道他底细的人却是寥寥无几，这少年有一匹马，叫“极风快”，曾一天跑过六百多里。不过并没有人知道这匹马现在在哪里。

瘦高矮胖见情形有些不对，便要开溜，还未移动一步，便见一飞镖寄出，深深扎入瘦高大腿。瘦高惨叫一声，一腿跪地，起不来了，鲜血直流…

人群中传来一阵喝彩之声，此时已不见了蓬头中年，少年忙转身去追，见那中年已行出四五百米。便加快追得上去，一边跑一边道：“前辈…且等等我！”

蓬头中年并不理会，跑得更快了，少年几乎追不上，一边跑一边道：“你走吧，此后再也不要来见我！”

少年紧追不舍，道：“前辈，事情或许并非你所想的那样，一切都并非你所想的那样…”

中年突然定住不走，缓缓回头，道：“江山易主，一切都回不去了，你又何必如此？”

少年道：“一切都还未到不可收拾的局面，又何况，你如何知道当今圣上就必定是个昏君呢？”

中年道：“若当今皇上不是昏君，为何不把魏忠贤及其党羽一网打击，反而还要养着他们？这不正好说明，当今皇上就是彻头彻尾的昏君吗？”

少年道：“就算如此，你也没有必要躲着我不见，就算你有再高超的易容术，也休想骗过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