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变故(1/2)
沈秋婵自杀之后,沈母想念女儿,但一介妇道人家,并没有什么主意。
沈父气不过,找上男方那家理论,想为女儿讨个公道,他素日喜欢抽大烟,月钱填补家里之后,手头没什么余钱,自然窘迫,对方看出这点,给了他五十大洋,将其打发掉,王母找上门来,沈父自觉羞愧,恼恨自己见财起意,只是却也无可奈何,推搡几次,就将事情告知了王母。
王母自然气愤,当即撂下狠话,与沈家断绝往来。
王安后来得知真相,却是奈何不得那家富商,他愤恨沈父贪财,没给沈秋婵讨个公道,而他与沈秋婵又是无名无分,自然没有理由再揪着不放,最后,纠集了几个人到沈家闹了一场,砸了不少东西。
沈父理亏,也没再追究,他终究没脸,就央求王安和韩锦程等人不要把事实告诉沈良辰,几人念及沈家名誉,也都各自沉默。
沈良辰不知道真相,他为着王安等人砸了他家,当即与他们绝交,更是埋怨父母,自此愈加不听管教,性情也变得偏激、乖张。
跟随王安一起到沈家的其他人要么住得远,要么与沈家没什么关系,沈良辰找上几次,就被教训了一顿,不惯着沈良辰的臭毛病。
反观王家离得近,王安看在其姐的面子,也不愿意搭理。
一来二去的,沈良辰就把瞄头对准了韩锦程。
对此,韩锦程也是无奈。
沈良辰被韩锦程一番教训的话当即被刺激的炸开,他面色胀红,上前一步,低声骂道:“王安他不是好人,别告诉我你不知道他伙同他那帮弟兄黑了庆丰商行的货,你们”
没等他说完,韩锦程用力推了他一把,沈良辰没有站稳,险些跌倒。
韩锦程转身开门就进了院子,不再理他。
沈良辰说的事情他当然知道,只是,内情却不像沈良辰所说的那样简单。
五里墩巷各家都是独门独院,但房子却紧紧挨着,大致上,只有两种格局。
一种是当地十分多的二层平房,上面那层是加盖的,在十多年前,许多人家都这么整改过。
另外的一种,就是前面临街的商铺,后面是住房,这样格局的房子,是没有后门的。
所谓临街,自然正门是开在建桥路的,所以五里墩巷这条小巷子有门的人家不多,尽管巷子稍窄,但也显得宽敞。
王家院子不大,仅放置了晾晒的干菜、水缸、磨石等,就没什么地方了,房子是加盖的,想要上二楼,得从后面的安装的简易楼梯上去。
二楼有两个房间,韩锦程住一间,另外一间王安住,王母住下面的卧室。
因为老家乡下有事,王母已经走了一个多月,一楼一直锁着门。
韩锦程绕到房后,踩着‘嘎吱、嘎吱’响的楼梯,开门回了自己的房间。
屋子不大,仅放置了床、书桌、两把椅子、一个衣柜,韩锦程脱下被汗水沾湿的衣服,赤着上身倒在床上,星汉市一到夏季,天气就异常的炎热,难耐难熬。
本来,他应该下去打桶水回来擦洗一下,只是今天在五十六中发生的一幕幕让他心中百转千回,却是没了心思。
胡瑞龙现在安不安全?
李容找来的那些混混对周长安下手了没?
会不会牵连到他?
还有,胡瑞龙真的是共产党吗?
韩锦程有着太多的疑问,脑中的思绪也越来越乱。
普通人或许对时事知道的有限,但他家中变故之前,在津门是大户,他隐约知道一些两者区别的,只是不太详细。
想到了这里,韩锦程又想到了韩家变故、败落的原因,眼中满是恨意。
半晌,他才缓过神来,简单的洗漱了一下,心中有了一个决定。
再有一个小时王安就会回来,他要让王安晚上陪他出去一趟,不确定胡瑞龙的安全,他没法安心。
而且,还得想想,回头怎么与周长安接触。
其实,在周长安还没有走到后门的时候,就有了韩锦程意想不到的变故。
李容找来的四个混混中,有一个叫王兵的,此人早年认郭井泉作大哥,跟着上山做了两年土匪,只不过他身在匪窝,胆子却没那么大,烧杀劫掠的事情没干多少,偷鸡摸狗的事情却是一大堆。
33年的时候,郭井泉投靠冀北巨匪王宝,王兵胆子不大,就没跟着去。
王兵喜好女人、大烟,郭井泉当时已然同王宝说好,带着自己一帮兄弟,再加上几车劫来的大烟以作进献之礼,可以说,就差拜把子了,可不想王兵不想再跟着郭井泉东奔西跑,更不想远离星汉市,背井离乡,就私下偷了一袋子大烟,回星汉市躲了起来,暗地里挥霍。
郭井泉进城来找,落脚在东坊久香茶室(注1),王兵深知郭井泉行为习惯,暗处蹲点得知郭井泉落脚之处后,偷着向警察局告发,还暗地里得了赏钱。
而郭井泉的出现对于星汉市警察局来说,是一件难得的大案,做好了,是一桩可以传播吹嘘的政绩,所以集齐人手埋伏了好几天,还惊动了驻军警备师,把郭井泉围困的上天无路入地无门,最后郭井泉被击毙在久香茶室的地窖。
此事轰动一时,警察局事后也有人探寻告发之人,不过王兵机灵,并未留下什么手尾,他自己不去说,自然没人知道。
那袋大烟供他挥霍了大半年,王兵又回到了‘没粮’的日子,他手头拮据,就又起了‘干活’的心思,只是做了几票,没偷到多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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