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三章 紧咬不放(1/2)
艾庚对喜像模像样的查看了一番,而后以黄连和黄柏轻而易举便将毒给解了。
而癸在心焦之下却情绪激动,眼巴巴的盯着仍旧一动不动的喜,斥声急问:“不是都服下解药了吗,她怎么还没醒!”
艾庚倒是一派淡定,安然相劝:“大王莫急,元妃中毒略深,还需多睡一会才能醒转。”
见他如此把握十足,癸方有些许安心。“好,我就且先信你,但若时至黄昏她还未醒来,或是醒后还有哪处未能恢复,我定不会饶你!”
他始终担心喜的眼睛。如若喜以后真的再也看不见了,必会每日都哭成个泪人儿的。那他该如何做,才能再将她安慰得好?
艾庚知道癸的意思,直言安抚:“大王放心,红谖之毒虽看着骇人,但只要解得不晚,便康复极快,一切无损。最多再有两个时辰,元妃必然能醒。”
闻言,癸终于稍舒出一口气来,点了点头,“那便最好。”
他坐回榻边,轻轻将喜柔弱无骨的小手收进掌心,片刻停顿,他又道:“眼下,既是还要再等上一阵她才会醒,就不妨先查查是谁做了如此狠毒之事,伤我妺喜。”
他转眸直视艾庚,眸色由柔转利。“你仔细回想一下,你的庖厨之中是否有人可疑?”
艾庚略作思忖,答道:“按理,这酒除了侍酒奚奴,就只有庖厨中专门负责造酒的酒人碰过。如今出了事,他们和我这庖正全部难辞其咎,但若说要纠其祸首……”
他微顿,似是壮了壮胆子道:“或许大王还需再传唤一人。”
癸凝眉。“谁?”
“臣曾见,有庖厨之外的人出现在酒房种植谖草的园圃附近。虽只见到背影,但……像极了豢龙妃。”艾庚所言皆是事实,只不过,是挑着有用的答的。
癸的眼瞬间瞠大,一口银牙恨不能咬得咯咯作响:“豢龙敏毓……竟然又是你!……”
……
不多时,敏毓便带着丰儿出现在了前殿。
在这之前她已听说喜中了毒,心里原本甚是舒爽,可不料癸竟会在这个当口将她唤来,不想也知道定是又要拿她出气了。
所以,现在的她是堵着一口恶气的。
而与此同时,站在她面前的癸覆着满脸冰封般的怒容,如墨的黑眸幽然深深,脑中亦是掀动着一番谨慎的思量——
这女人素来多狡。如今毫无实证,仅凭艾庚的一面之辞,不乍一乍她,她是不会承认自己去过酒房和园圃的。
于是癸将心一沉,在敏毓刚刚对他施礼过后直接张口讽道:“豢龙敏毓!真想不到,你现在不仅是要除掉我身边的女人,竟连我,你都想除去了吗?”
敏毓本是低眉顺眼的,闻此,果然觉得这是无理取闹,忽的抬头争辩:“大王这是什么话?敏毓害谁也断不会害到大王头上啊!”
癸扯唇冷笑:“你都把红谖混在专供于我和妺喜的酒里了,还说不会害我?”
敏毓心间微微一动:红谖!起初听闻有施喜中毒,不成想竟会是那早该被毁掉的红谖之毒。
“呵,红谖?”她自觉理直气壮,不禁一声嗤哼:“莫说那根本不是我做的,就算是,大王不是嫌弃谖草之名、排斥所有以谖草为材的饮食吗?如此,那红谖又怎害得到大王头上?”
只见癸陡然挑眉。“嗯?怎么?听到‘红谖’二字,你不觉得耳生?”他一边反问,一边负手向前,走至敏毓身侧时,又冷眼瞥道:“连我都是刚得知谖草之中还有个有毒的红谖,你又是何从知晓的?”
敏毓一惊,“我……!”她立即意识到自己中了套话,可惜仍然无言以对,而癸的逼问却还未休止。
“此外,你平日几乎得不到我召见,亦没有进入正阳宫的机会,又如何知晓我忌讳谖草之名?”癸的一对暗瞳仿若深山豺狼,狡猾深邃又极为狠辣,瞪得敏毓不自觉的心怯。
那些都是两个月前她在庖厨酒房之处听艾庚说的。可她若承认自己去过那里,恐怕这下毒之罪她就难脱了;但若不能给出一个合理的解释,癸也定要怀疑她是否在自己身边安插了眼线。
这可是身为帝王的癸最忍受不了之事,如此,她就算此番能得以脱险,也一辈子都不会再重拾帝宠了。
“敏毓……自是听旁人说的!”她强抑着心虚,瞠目辩解。从不曾想,如她这般一身傲骨的人,竟会是个这么不擅长说谎的。
“听谁说的?”癸的颜面寒得仿佛可以冻穿一切。
“是丰儿!丰儿在外面听来的。”敏毓愈发心乱,嘴巴一快,便将话头丢给了丰儿。
癸顺势瞄向丰儿。
丰儿身为奴本就是一直跪着的,见状,更是心智疾转,“嗵”的将头磕向地面。“大王恕罪!这些都是丰儿外出为小姐cǎi_huā时,偶然听正阳宫的奴们闲谈说的。”
然而癸对这解释却是一派揶揄,又看回敏毓道:“哦?仅听奚奴私下随意说道几句,就不做证实、罔顾我的性命下此毒手了?看来你对我那所谓的情谊也不过如此。”
他与敏毓相识多年,何其熟知其脾气秉性?也正如他所料,在如此这般咄咄相逼之下,敏毓终是忍不住脑袋一冲,气急填膺:
“够了!都说不是我了!大王为何一直穷追不舍?不就是大王的宝贝元妃被人毒死了么?凭什么就一口咬定是我做的!”
听闻此言,始终立在一旁的艾庚眼中忽而划过一缕幽亮,张口插进了一语:“豢龙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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