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3章 怀孕(2/2)

一次煮二十多碗，饺子煮好，大家一拥而上，欢呼起来。吃过饺子就是大年夜，彩霞又跟肖雨涵和侯三一起坐在窑顶上看不远处的村庄点烟花。窑里烧了炭火，窑顶上温度高，坐上去屁股一点也不冷，棉衣都不用穿，彩霞觉得惬意极了。这时候，她已经隐隐约约感到了胎动，孩子动一动，她的心就颤三颤。女人一旦怀上娃，命就不是自己的了，是孩子的，所有的生理机能，包括营养，都在为肚子里的生命服务。彩霞就摸着自己的肚子跟孩子话：“娃啊，你一定好好的，健健康康的，有见到你爹，让他看到你很好，娘就踏实了……。”半夜睡觉，她一般不翻身，好担心翻身会把孩子弄坏，心里怎么也按耐不住那种做母亲的兴奋。目前必须赶紧挣钱，娃生下来才会买得起奶粉，自己身子瘦，好担心孩子出来奶水不够吃。女人睡不着就翻身起来，寻找自己的旧衣服，一块块撕扯，做成尿戒子。自己不穿的好衣服，就改做孩子穿的衣服，这样娃生出来就不会挨冻了。仔细想想，也要到六月才能生产，那时候是夏，做几个背心就行了。可是不行嘞，万一孩子抱回家，巧玲能做？她可是笨手笨脚的。于是，彩霞就做了好多衣服，冬夏各两件，还有一顶虎头帽，一双虎头鞋。一种无形的力量在趋势着她，必须这么做……。真正的大灾祸是过完年以后发生的，那时候，砖窑厂的其他工人也来上班了。一时间，五六十个人一起上工，打砖坯的，装窑的，出窑的，肖雨涵跟侯三就有点招架不住。因为人多眼杂，彩霞老不干活，其他人很不乐意。大家挣一样的钱，凭啥这女人整东摇西晃？于是，就有人到经理办公室去告状。偏赶上经理不在，他儿子在，是副经理。这爷儿俩姓范，儿子叫范，老子叫老范。“范，咱们这儿有人偷懒……。”一个本地的碎嘴娘们道。“谁不干活，敢偷懒？”范问。“彩霞！整在窑里装模作样，不装砖，不出窑，车子也不推，你赶紧炒了她！”“那行，你把彩霞叫过来，我瞅瞅是谁？”范道。“马彩霞！副经理找你。”那碎嘴娘们出门就冲彩霞喊。“喔……。”彩霞听到呼喊，赶紧拍拍身上的砖削子，带着袖头走进了范办公室。“经理，你找俺？”“是……你就是彩霞？”男人抬起了头，他的嘴巴立刻长大了，眼睛瞪直了，哈喇子拖出去老长，整个人呆若木鸡。此刻的彩霞还没有那么瘦，反而因为怀上孩子以后变得更加丰满。妊娠期间，她的身体进行了第二次发育，前胸特别鼓胀，脸蛋白嫩无暇，手腕也莲藕似得白。眼睛大得出奇，还特别有神，头发乌黑油亮，是个姑娘的打扮，胸前的两个辫子一甩，范的脑袋就陀螺似得跟着转。他惊为人，觉得彩霞是嫦娥仙子下凡，她的样子把范从前祸害的几个女人衬托得好比萝卜青菜。娘隔壁的，砖窑厂来了这么漂亮的妮子，我竟然不知道……决不能让她走，老子要跟她睡觉。范的两个眼珠子里闪出了饿狼般的贪婪。彩霞发现了不妙，来的第一肖雨涵就告诉他，总经理的儿子是个混蛋，已经把饲养场好几个女工搞大了肚子，见到这个男人一定要心。所以，彩霞打个冷战，忍不住后退一步。“经理，你找俺……有事儿？”女人怯生生问。“没事儿……就是想跟你谈谈，妹妹，嫁人了没？”这子的哈喇子已经砸到了脚面上。“嫁人了……。”“哎呀，那太可惜了……你男人是哪儿的人啊？”“娘娘山人。”“娘娘山可距离咱们这儿两千多里啊？你男人没跟你一起出来？”“没。”彩霞立刻恐惧起来。“好啊！”这子立刻手舞足蹈，既然彩霞男人没来，不正好给了自己机会？“一个人在工厂打工？没男人你熬得住？不如咱俩好，我可以给你钱……多少我给你多少，哎呀妹子，我可稀罕你了……。”几句话不到，这孙子就原型毕露，上去抱了彩霞的腰，一张臭烘烘的嘴巴靠过来，要亲她的脸，吻她的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