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两百五十四章、洞房花烛(1/4)
花轿在京城从晌午一直绕到了黄昏时分才踩着吉时往镇王府的方向而去。镇王府大门口,官媒呈上一把小巧的金弓及一只绑着红绸的竹箭,“请王爷射轿门。”
萧彻听着周围的起哄声,抬手推开了眼前的金弓竹箭径直走到轿门前弯腰将锦乐直接抱出了花轿。新郎箭射花轿给新娘下马威的传统民间盛行贵族也同样不能免俗,萧彻如今弃箭的举动倒是让围观的宾客们有些诧异,人群中随即响起小声的议论:
“看来镇王对熙和公主的看重要比我们想象的更甚啊!”
“若非看中堂堂镇王怎会愿以以身冲喜?”
“以熙和公主的身子,这冲喜估计也是……”
“嘘——慎言!”
郑元谦听着周围人的议论看向怀抱锦乐踩着鞭炮声径直进入王府的萧彻,唇边缓缓漾出一抹耐人寻味的笑意。
镇王府大厅挤挤攘攘站满了前来观礼的宾客,萧太妃端坐在首位脸上挂着和蔼的笑容,满眼慈爱的看着不远处向自己走来的一对新人,好似真的是一位为孙子大婚而满心欢喜的祖母。
大厅中央,萧彻小心翼翼的将锦乐放下手臂却依然揽在锦乐的腰间。
“开始吧!”萧彻对早已准备好的礼官吩咐道。
捧着扎花红绸一路小跑跟进来气都没喘匀的喜嬷嬷闻言慌忙要上前去扶锦乐却被萧彻抬手隔开,“本王亲自来。”
“一拜天地——”
“二拜高堂——”
“夫妻对拜——”
礼官的声音悠扬而高亢,满京城的世家权贵就这样亲眼看着萧彻扶着锦乐完成了所有拜礼。随着一声“礼成”的声音响起,萧彻与锦乐联袂而去消失在了众人眼前而令众人没有想到的是直到喜宴结束萧彻都再没有出现过。
喜宴上,齐远带着赵子航、沐辰以及何翊鸿穿梭于席位之间敬酒招呼宾客。虽然众人都很给面子的喝了四人敬的酒但心中对于萧彻的避而不见还是十分不愉快的,毕竟今日都是来参加镇王府的婚宴的,如今主人家不露面的行为让这些达官贵人们深觉自己受了轻怠。于是乎,很快齐远便被一个年岁相仿的公子给拉住了。
“齐世子,王爷呢?”
齐远看了一眼自己被人拉住的衣袖,抬头堆起一脸笑意,声音不大不小刚好能让满厅堂的人都能听见,“公主身边离不得人镇王正陪着,今日就由本世子代为招待诸位贵客,咱们不醉不归!”说着齐远举杯敬向拉着自己的公子。
听齐远如此说在座的众人心中都有了数,熙和公主的身体如今是个什么情况满京城谁不知道,虽说自古都有冲喜一说但能不能冲的好可是个未知数,如今镇王陪在熙和公主身边也算是情有可原。
这么一想众人对于萧彻不露面的举动倒是释怀了许多,可那公子却依旧拉着齐远不撒手,颇有些依依不饶之势,“虽说**一刻值千金可王爷是不是也太心急了些,哪有新郎官将满室宾客都晾在一边的道理?”
齐远笑意清减了几分,将举起的酒杯放了下来,甩袖看向面前的这位不过弱冠的男子,可看了半晌也没分辩出这到底是哪个府上出来的愣头青。
“本世子举了这么久的酒杯也未能得兄台赏脸可见兄台是看不上我晋国公府了!”
“不不不,齐大哥误会了!”同席而坐的萧晟连忙起身将那年轻公子往后拉了拉,“表哥只是见大哥久不路面有些好奇才问了一嘴并无他意,齐大哥千万不要误会。”
萧晟一句表哥让齐远微微眯了眼,对于眼前人的身份心中也已了然。萧晟的这位表哥乃是萧太妃的侄孙刘望舒,年岁较之萧彻齐远要虚长两岁,齐远幼年时曾见过几次。不过对于此人齐远心中那是一百八十个不喜,原因自是因为这刘望舒从来都是与萧晟同一个鼻孔出气的。不过齐远也知道萧彻于此也并不在意,谁让刘望舒的父亲与萧晟的母亲乃是嫡亲兄妹呢,毕竟人家才是亲表兄弟。
目光在萧晟和刘望舒身上来回打量了几眼,齐远不咸不淡的客气了一句,“原来是望舒兄啊。”
刘望舒微微抬起下巴,摆出一副兄长的态度对齐远说道:“将满室宾客晾于厅堂可不是待客之道,还是快将王爷唤出来的好!”
齐远勾了勾唇角,一撩衣袍坐在了萧晟刚才做的位置上,慢悠悠的道:“阿彻就在新房,望舒兄大可以去叫,不过若是到时惊扰了公主再惊动了皇上,舒兄可别怪本世子没提醒过你。”
刘望舒被齐远不阴不阳的语气气得心中发堵,作势便要离席去唤人,只不过才刚一动便被萧晟眼疾手快的给拉住了,“齐大哥说得对,公主如今乃非常时期,大哥理应守在公主身边才是。”
刘望舒听萧晟如此说顿时眼竖眉横一脸不悦,萧晟忙轻笑安抚道:“弟弟知道表哥是怕大哥如此轻慢贵客会失了礼数和门风,但想来诸位贵客看在大哥乃是镇王之尊如今又娶了熙和公主的份上也不会心生计较的。”
从萧晟开口齐远便收敛了神色,等到萧晟说完齐远的脸色已经淡如白水了,而一直招呼宾客的赵子航、沐辰,何翊鸿也颇为尴尬的站在了席间皱眉看着萧晟,整个男宾席陷入诡异的尴尬之中。
“呵呵呵呵……”良久,齐远一阵轻笑打破了僵住的局面,“要说今日的贵客那自然要数五位王爷的身份最为尊贵。”说着齐远看向首席的肃王,“肃王殿下,要不咱们还是将阿彻唤出来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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