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20章 温婉娴淑(1/2)
国之上将,我们祖国大西北叱咤风云的大将军。有谁会相信,有谁会知道,他的内心之中,竟会有着如此的伤痛!
王浩凄然的发现,现在的上将,和一个平凡的老百姓没有任何不同。他现在,只是一名死去妻子的丈夫,一名父亲,也是一个有着满身哀伤的中年人!
李常山看着王浩,娓娓的讲叙着:
李钰的妈妈是后勤被服厂的,我有一次下去视察工作,偶然相识于一场战斗中。那时边疆很不稳定,经常有敌对分子搞破坏。
被服厂就是敌人选中的目标,他们知道军区给被服厂下达了重要的任务,一定要在冬季来临之时,使战士们换上棉衣。
所以他们就选择烧毁被服厂,只要烧毁全部的棉衣棉被,西北大军就会不战自亡。
严酷的、零下四五十度的西伯利亚寒流,会把每一位党的精英战士们,毫不留情的冻成冰疙瘩!
那次恰巧我下去视察,带着警卫连。有人说我喜欢搞排场,喜欢摆威风。其实那是,在那个特定的环境之下,就是我不同意警卫连跟随,他们也会在暗地里跟着的。
我走到哪都是被敌人紧盯的对象,所以她妈妈说我是一个特别危险的人。现在想起来,我很怅然,要不是我,要不是那场相识,她就不会认识我,也绝不会离开我。
李钰的长相随婉儿,就是她的母亲,她叫穆晓婉,我叫她婉儿。正如她的妈妈,钰儿清秀婉约,但是性格却随我,坚韧不拔,嫉恶如仇,如钢似铁,完全不懂的委婉与隐忍。
王浩听到此,不由的看向李常山。李常山身材高大,相貌威武,甚至可以说,带着几丝凶狠。
有着刀削斧劈的,坚毅不拔的面孔和彷若金针一般的眼神。
李常山看了一眼王浩,点了支烟,长叹一声,继续说道:
自打那次相识,我们便相恋了。说起来很奇怪,婉儿看起来娇小,性格却坚毅。由于被打散,我只能先把她带回军部。
不想她两个晚上就给我纳了一副鞋垫,我那时都三十多了,哪经历过这个呀。鸳鸯戏水呀,那是婉儿的一片心。
李常山擦了擦眼泪:
可是西北事太多,我太忙,一忙就是成天不见人,早出晚归的,不是下基层,就是去地方。
有时,特别是冬季,xj自治区夏天短,冬季长。冬季下去安排备战与警戒任务的检查,经常一出差就是大半年,对于婉儿,我依稀的记着的,就是她送我鞋垫时的那一抹羞涩!
大半年的出差,我回来后就给组织打报告,我说我要结婚。所有人都愣了,新娘子是谁呀,他们都不知道,其实我心里也没底。
半年了,半年没见到人家,回来后的第二天就要和人家结婚。现在想想,我霸气了,很可笑。
当时我还记得,政委亲自找婉儿谈话。这小丫头都吓傻了,吓得一句话也不会说了,政委最后没法,说了句这是政治任务!
看到婉儿点头,直接命令军部给准备,让文化团的给捯饬捯饬,马上结婚。
现在想想,真他娘的扯淡!
老子结婚,谈的什么政治任务!
一个政治任务,让小我十多岁的婉儿稀里糊涂的嫁给了我!哎!冤孽呀,作孽呀!我真心想不到,她嫁给我,竟成为了她的孽缘!
我们结婚了,我还是那么忙。所有的家庭的重担都压在婉儿的身上,我把他送到了京城。
他要照顾我的父母,照顾家里一大摊子事。真没想到,就连我父亲走的时候,我都没能回家,也没能见上面!
为此,我经常和她吵架,现在想想,她一个来自江南的,温婉娴淑的女人啊,竟然被我生生的逼着,学会了骂人,说粗口。
我还记得,她最喜欢骂我的一句话就是:倔驴。有一次实在受不了我了,竟然把桌子掀了。
说到这里,李常山低头抽着烟,久久的不再说话,他狠狠地吸着烟,吐出来一团团灰蒙蒙的烟霭,将他整个身形完全笼住,愈发让人觉得格外的凄凉!
我们打过,也闹过。但都是因为我不顾家,不顾死活。她是担心我啊!劝我又没用,只能采取这种方式。
有一年冬天,我还是下到基层,半路飘起了雪。漫天的飞雪,眨眼间路上,地上,所有的,能看到的,只剩下了一片雪白。
路不好走,根本就没路呀,一望无际的戈壁滩,被雪覆盖,深一脚,浅一脚的。我们都在车上坐着,一头就拱进了雪窝子里。
汽车趴窝了,再也开不出来了,外面又是大风又是大雪。一会就把车整个盖在大雪里了。
你别不信,就是推开车门站起来,在雪窝子里,人那根本就不露头!零下四五十度,被大雪埋了,出去又不敢出去,只能呆在车里。
也不敢一直打着暖风,那样会被闷死的。我们一车四个人,还好带了点干粮和水。苦了战士们了呀。
冒着大风雪,出来找我们,找了三天三夜。家里急坏了,部队也急坏了。那段时间大雪下了一个星期,整整一个星期都没有停。
战士们找不不到我们,我的对手就放出谣言,我说带着秘书和主管干事投敌叛国了!
由于没有消息,没有任何消息。军部甚至开始为我们筹办追悼会,宣布我们在大雪中遇难,以此来平息谣言。
就连婉儿也被从京城给接了过来,就在追悼会进行的时间,政委的悼词都念完了,我们回来了,走回来了,走了两天两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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