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九章 解救-7:察月辩位(2/3)
个秘密,在两个把舵的人间,有个人似乎一直关注着那天边越来越低的弯月,难道他们是看月亮来定位吗?这也不可能啊,俞承泽想,这月亮离的这么远,从哪个方向看也都差不多啊?他下意识的蹲了蹲身子,想从观察月亮的舵手那里看看,终于,他在船尾的船舷边,看到了高高竖起一根竹竿一样的东西,黑乎乎的夜里,不仔细还真看不见,看起来差不多的月亮,有了这根竹竿一样东西的较,还真能看出船行的方向。但算能看清,月亮的位置要放在哪里,这又是朝什么方向,怎么判断,他还是一头雾水。“俞庄主,甲板风大,还是到船舱里休息一下吧。”翠儿姑娘在船舱里道。
“嗯,谢谢。”俞承泽脸一热,好像做了什么亏心事,好在这黑漆嘛糊的海谁也看不见谁,答应一声,扶着邢玉娘回到了船舱。
船舱虽说不大,但这几个人坐在里面还算宽敞,一盏纱罩灯挂在角落,虽不是很亮,但也足以看清船舱里所有的人。
翠儿盘坐在一个小榻闭目养神,借着灯光才看清她确实不是一个小姑娘,但也是个三十出头的清丽少妇摸样。她也不管俞承泽夫妇进来,也没管他们坐在了那里,似乎这与她的关系并不大。
“吭。”俞承泽清了一下嗓子。
“俞庄主有事?”翠儿睁开了眼。
“没事,”俞承泽道:“在这样的夜里行船不易啊。”
“去往总坛都是夜里行船。”翠儿看来没有想隐瞒什么。
“都是夜里行船?”俞承泽有点惊讶:“他们是在根据月亮的方位判断方向?”
“呵呵,俞庄主好眼力,”翠儿笑道:“正是。”
“但每晚的月亮位置都不同啊?”俞承泽想,你既然肯说,那我多问点。
“那船舷的竹竿位置也是可以调的啊,哈哈。”翠儿倒是乐了。
“哦,对了,”俞承泽拍了一下脑子:“你看我怎么没想到呢,呵呵。”
“您无事也不会去水月洞天的总坛,自然也不会去想这些。”翠儿道。
“哪翠儿姑娘,”邢玉娘还是叫她翠儿姑娘:“难道真的没有人白天能到你们总舵?”
“从来没有!”翠儿道。
“难道说只能依靠月亮的位置才能判断你们总坛的方向?”俞承泽道。
“正是!”翠儿道。
“怪不得你们叫水月洞天呢!”邢玉娘叹道。
“我们不谈这些了,”翠儿觉得自己说得多了:“二位还是休息一下吧,到了我叫二位。”
“那谢谢翠儿姑娘了。”邢玉娘道。
人家不愿再说,你也不好再问,两人也只好闭目养神,也不再去顾及月亮到底在哪里。看似闭目养神的俞承泽也借此机会再好好想想这个神秘的水月洞天。
这个水月洞天到底是什么年代出现的,这无从考证,并且这个从来和原武林不发生任何关系的神秘门派是怎么和自己扯关联的他现在也不想去想,他感到神的是去往水月洞天总坛的定位方法。
俞承泽知道,很多门派都有自己的秘密,这个水月洞天把自己搞得这么神秘当然也不例外,那隐藏自己的踪迹肯定也是想了很多巧的方法,自己隐匿在凤凰山庄二十多年也不是想尽方法不让人知道吗,但用这种夜间行船,以月定位的方法,他不光感到新,而且还觉得极为巧妙。
道家是转天通地之学,道家的典籍也无所不包,从小在太乙宫经堂里长大的俞承泽,除了师父不让他看武功秘笈外,他在里面所翻阅的书籍也杂乱无章,当然也包括道家相当倚重的星象之学,对于斗转星移、月满月亏他是充满了好,爱不释手,在此方面他也颇有造诣,没想到有人会用它在海夜行时作为定位之法。月亮每日的盈亏不同,出现和落下的时刻也不同,算皓月当空,每时每刻的位置也在变化,而在这变化要抓住其规律,设定一个算法,去推定一个精准的位置,想想他都对创造这种方法的人有些神往。
他终于明白,为什么他们船根本没有人给他们戴眼罩或者黑头套之类,并且翠儿还滔滔不绝的给他们讲辩月定位的原理,算是你这些都知道,只要你不能确定每月的那一天的那一刻月亮该在哪根杆的什么位置,你无法确定正确的前进方向,你到不了你要去的地方,这里面的变数实在太多,正所谓差之毫厘,失之千里,难怪没有外人到过那里,原武林对这里更是一无所知了。
这样又过了大概一个多时辰,西边那弯弯的月亮已经彻底落下去了,海面一片漆黑,这只船彻底失去了所有的参照。在这时,哪个一直观察月亮的舵手走进船舱,摘下了挂在船舱角落的那盏纱灯,挑亮了灯芯,套一个圆筒状的红灯笼,把它挂在了船舱口的一根木杆之。灯光在灯笼里面聚集,显得灯笼很亮,其实也照不了多大的地方,几步之外在一片昏暗之,但在这漆黑的夜里,算在很远的地方发现它却不是难事。
翠儿也不再坐了,她走出船舱站到了船头,俞承泽夫妇也跟了出来,站在她的身旁。
船在这漆黑的海面飘了约莫一炷香的功夫,在船的右前方忽然出现了一个红点,忽隐忽现,船尾的舵手也看到了,赶紧把舵调整方向,朝那个红点驶去。
又过了大约半个时辰,那个红点也越来越大,最后终于看清那也是一个红灯笼,不过船的要大很多。
直到这时,翠儿才长长的舒了一口气道:“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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