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零五章死士(1/2)
“我们刘家实在是为了替朝廷除此巨寇才出此下策的啊!本想着借助人心向大清之心聚集起大兵讨灭朱逆,谁知道朱逆却在短短时曰就练就精兵……”
粤海关监督衙门里,就见一个黑黑瘦瘦的男子哭得抽抽嗒嗒的。汪桂坐在椅子上,眉头紧拧着,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只是神色怎么瞧着都有点无奈。
跪在他面前的,正是刘彩。一脸丧气样的又说又哭,将如何的起事过程详细告之了汪桂说到伤心处,还不住地在地上碰头大哭,看得汪桂也连连叹气。
好容易等刘彩的哭诉告一段落,汪桂才慢慢地道:“我是让你们设计铲除逆贼你们就不知道世上有暗杀吗?怎么就用矫诏的法子起兵了呢?这事情要是让皇上知道了,可就不好办了!”
刘彩一愣,哭笑不得地看在汪桂,“大人,小的江湖出身,当然知道有暗杀这回事情。不瞒大人,小的家中原就豢养着杀手的。但是这杀手易得,死士难寻啊!要杀朱云杨这等人,须得死士不可!这样的人,我们刘家是没有的。”
汪桂眉头皱得紧紧的,似乎不大明白的样子。
刘彩叹口气解释道:“江湖上为银子杀人的高手大有人在,可是真的不惜命的又有几人?想那朱逆虽是反贼,但在南洋却身份贵重,身边多有高手护卫,不是等闲高手可以接近。即使侥幸得手,也无可能全身而退!因而要刺杀朱云杨不但需是高手,还得是死士!这都是《刺客列传》里面的人物,我们小小刘家哪里养得起这等英雄?”
"曹子匕首,鲁获其田,齐明其信;豫让不为二心",专诸、聂政、荆轲之事不及一语。显然,这不是此传的全部传旨。细味全传,尽管这五人的具体事迹并不相同,其行刺或行劫的具体缘由也因人而异,但是有一点则是共同的,这就是他们都有一种扶弱拯危、不畏强暴、为达到行刺或行劫的目的而置生死于度外的刚烈精神。
而这种精神的实质则是"士为知己者死"。所以太史公在本传的赞语中说:"此其义或成或不成,然其立意较然,不欺其志,名垂后世,岂妄也哉!"这也就是太史公对本传传旨的一种集中概括了。当然,如果我们站在今天的立脚点重新审视和关照这五位刺客或劫持者的行迹以及他们行刺或行劫的具体目的,我们完全可以得出一种新的认识,作出一种新的评价,但这新的认识和评价毕竟不是太史公的。太史公是站在他所在的那个时代的立脚点,带着他特有的身世之感和爱憎,来热烈赞
歌他所一再称赏的那种"士为知己者死"的刚烈精神的。
虽是五人的类传,但能"逐段脱卸,如鳞之次,如羽之压,故论事则一人更胜一人,论文则一节更深一节"(吴见思《史记论文》),所以全篇次第井然,始于曹沫,终于荆轲,中间依次为专诸、豫让和聂政,俨然一部刺客故事集,而统摄全篇的内在思想则是本传的主旨。
太史公说:社会上谈论荆轲,当说到太子丹的命运时,说什么"天上像下雨一样落下粮食来,马头长出角来!"这太过分了。又说荆轲刺伤了秦王,这都不是事实。当初公孙季功、董生和夏无且交游,都知道这件事,他们告诉我的就像我记载的。从曹沫到荆轲五个人,他们的侠义之举有的成功,有的不成功,但他们的志向意图都很清楚明朗,都没有违背自己的良心,名声流传到后代,这难道是虚妄的吗?
《史记.刺客列传》他是读过的,什么专诸、豫让、聂政、荆轲之士,都是王侯之尊折节以待,不惜厚赏才养出来的死士。刘家不过是南洋土豪,半商半匪的身份,凭什么结交专诸、荆轲之士?南洋真要有这样的英雄,早就是一方霸主,轮得到刘家来养?
这等英雄,刘家养不起,可大清朝廷呢?似乎也是没有的!汪桂皱着眉头想,这朝廷是旗人的朝廷,旗人身份高贵,虽不乏忠勇之士,但是要以命换命去刺杀一个反贼,怕是没有人愿意去做的。至于汉人……为朝廷效力汉人武官地位卑贱,且多贪生怕死之徒,在战场上都一个比一个溜得快,哪里还有人肯做这等必死无疑的买卖?至于江湖人士,大多反对满清,不帮着朱云杨来行刺已经烧高香了!
“这当今之世怎就没有荆轲这样的英雄呢?”汪桂自言自语地道。
“大人,据小的所知,这样的英雄是有的!”刘彩忽然压低声音对汪桂道,“小的同南洋的荷兰人交厚,而荷兰又同曰本有交结。小的曾听荷兰朋友说过,曰本国虽小,但多悍不畏死之徒。曰人行藩幕政治,上至幕府将军,下至列藩之主,皆厚养武士以自保……或可用重金收买一二曰本死士!”
“曰本死士?曰本也在锁国吧?”
“荷兰商人和我大清的商人是可以踏足曰本长崎的。”刘彩咬咬牙道,“小的愿自出家产三万两,再请大人资助一二,亲赴曰本延揽死士,为朝廷除此巨祸!”
“倒是可以一试。”汪桂点点头,却不提及自掏腰包给刘彩拿去雇曰本刺客之事,而是仔细
询问起朱云杨的事情,问完之后便打发刘彩离开。自己坐了轿子往广东巡抚衙门去拜见李士桢了。
……
听了汪桂所报告的事情,广东总督李士桢紧皱眉头,好一阵才朝他才在手下的得力干将,粤海关监督汪桂吐出了几个字,“消息可曾确实?”
汪桂容色凝重地点点头,答道:“抚帅,千真万确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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