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寄生(二)(1/2)
那伸出的白色触须一样的东西断了几节,剩下的部分开始迅速萎缩,很快手腕断裂处就不见那东西,只能看到白森森的断骨。
叶限快步向前,挥刀就劈向贵叔的头部,她下手稳准狠,咔嚓一下,贵叔头部被劈开,那声音清脆,像是一个大西瓜从高处扔下来被摔碎,张大小姐和小满明知道贵叔其实早都死了,可听到这声音心里都跟着咯噔一下,牙齿都酸了起来。
叶限手中的匕首削铁如泥,砍开贵叔头部很是轻松,这头部一开,就见里面呼啦一声,那白色的东西正在迅速收缩着,从原来章鱼触须一样,已经变成细如阳春面了。
叶限喊道:“陈飞扬,用你的真火。”
陈飞扬心想,为什么要我用真火来烧?捡点柴火烧烧就好啦。
叶限见他犹豫,装作没看到,直接回头对张大小姐说:“大小姐你来看,贵叔脑部已经满是这种寄生,这种东西吃光了他的大脑,打算取而代之,若是不烧掉,它们会寻找新的宿主,继续祸害人。”
张大小姐看过去,看到那些白色的东西继续收缩着,原来还像阳春面,现在像是蘑菇下面的菌丝,细细密密的,里面的大脑干枯的像核桃仁,被那菌丝一样的东西紧紧地包裹在一起,那东西应该是有感觉,听到叶限的话明显抖动几下。
张大小姐吓坏了,急忙喊道:“陈先生,你法力高强,快想想办法啊,不能让这些东西逃走了。”
陈飞扬是狐狸精,当然可以在暗中视物,此刻见张大小姐满脸焦急,目光如流水一样看着自己,心里一慌手一抖,真火从手上升起,他挥动几下,那火一下子落到贵叔的头上,火势猛然增大,叶限一把拉住张大小姐向后退了两步,小满则哭嚎着:“叔啊,叔啊,你不能入土为安啊叔。”
召南喝道:“哭什么,你叔叔的身体已经被那玩意寄生,不马上烧掉很快你也会被寄生,吃光你的脑子,成行尸走肉。”
小满被吓得停住哭嚎,揉了揉眼睛擦干眼泪:“啊?我这几天一直和我叔在一起,会不会?会不会那玩意已经到了我身子里,老天爷那到底是啥玩意,咋这么邪乎?”
火烧起来,贵叔的脑袋被烧的啪啦啪啦响,空气中弥漫着一股毛发和熟肉的香气。
小满捂着鼻子,踉跄着跑到门口一阵干呕。
张大小姐紧紧地盯着贵叔的尸体,他头部像是活了一样,扭曲着,还发出哭一样的尖叫。
叶限和召南也盯着燃烧的贵叔,小心防范着,担心那白色的寄生会趁机逃跑。
果然,有细细的白线从贵叔身下蜿蜒着出来,召南俯身用匕首截取一点真火,迅速抛到白线上,那白线发出绝望的尖叫声:“救命!”
召南冷笑:“救命,谁能救你?”
说者无心听者有意,叶限目光一闪,转身冲向厢房,那红色的席子就被扔到地上。只见从那席子上伸出无数细细的菌丝一样的东西,正迅速蔓延着,已经在地面蔓延开来。
“快,这里还有。”
陈飞扬正陶醉在张大小姐崇拜的目光中,闻言以最快的速度移身过去,几团真火燃烧起来。
那红色的席子被真火包围,发出呲溜呲溜的声音,有油烟随即升起,到处都是皮肉的焦香味。那席子果然是用薄薄的人皮制成的,张大小姐捂着鼻子,心里已经是百转千回,她害怕真的害怕。
她只是想知道她父亲当年为什么假死,送来的又是谁的尸体,袁老先生到底是怎么死的。但现在,一切都越来越乱,她好不容易抓到一点线头,顺着那线头拽下去,线团乱的纠缠不清。贵叔的死不是独立的,而是这线团中的一个环节,那么在这乱麻一样的情况中,她父亲张大帅到底充当了怎样的角色,重要的是,他有没有被寄生?
想到这里,张大小姐哎呀叫了一声,看向叶限:“我爹的人头!”
她当年从袁家带走了假冒的袁老先生的人头,用特殊的药水浸泡着,供奉在她家祖先牌位那用来祭祀。这几天得知那本来是她父亲的人头,就另择一块坟地下葬了。
叶限也想到这点:“你将那人头用木盒装了这么久都没出问题,那人头应该没有被寄生。”
张大小姐这才松口气,她误割了亲生父亲的人头,还将尸体焚烧殆尽用水冲走,虽然是误会导致,但身为子女如何能心安?若是人头也发生异变也被这样烧掉,她更是无法原谅自己。此刻听叶限说人头暴露空气这么久都没异变,这才松口气,就在这时,那燃烧的红色席子中忽然伸出一条几乎细不可见的丝,摇晃着直奔陈飞扬。
陈飞扬正得意地沉浸张大小姐崇拜的目光中,完全没有察觉。召南大叫一声,一把推开陈飞扬,那细丝迅速钻进召南的眼睛里,张大小姐看的清楚,惊呼道““召南先生。”
召南摆摆手,示意不要说话。
叶限盯着召南的举动,面色呈现出前所未有的严肃。
过了一会,召南喊道:“去拿点盐来!”
小满啊了一声,转身就往厨房跑。
“盐,在这里。”小满捧着一罐子盐出来。
召南伸手抓了一把盐,反手就蒙在自己的眼睛上,陈飞扬吓了一跳:“这玩意钻进去再拽出来啊,也犯不上拿自己眼珠子腌咸腊肉啊?”
张大小姐毕竟是读过书的,担忧地问:“一定很疼吧?”
召南用盐捂了很久,松开手,盐末纷纷落了下来,召南伸手在眼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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