兄弟,来生再相见!(2/8)
道你很需要那笔钱”……“我听你跟那警察说,你还在读书,那九月你就要开学了,这也就一个来月的时间了,按你这个速度,你肯定是赚不到那么多钱的”;
“这样吧,等你干到快开学时候,再看看你还缺多少,我就帮你先凑上,你拿去应了这个急,以后再慢慢还给哥,怎么样?”
就那么的一下子,三狗感觉自己鼻子像是被谁擂了一拳,酸的难受,眼泪不争气的流了出来,哽咽着说道:“哥,你对我的大恩大德,我都不知道该怎么报答你?”
……
再也不能将这场闹剧继续下去了,太没面子了,黑脸想,等三狗最后摇晃着站起来时候,准备来次重手,让他彻底站不起来。
这个时候,土匪人群里站出一个大胡子出来,喝到:“黑子,可以了”,黑子一看到他,立马不吭声,马上退到一边去。
大胡子在火把下双目炯炯,直盯三狗,问:“小鬼,你叫什么名字?家是哪里的?”
三狗现在已经是老眼昏花了,只听得声音不是黑脸的,但看不清楚对方是谁,使劲晃着头、眨巴眨巴眼睛,终于看到了对方是个大胡子。
“我叫三狗,家在七都瓦村”,三狗也不知道能不能逃过这一劫,反正也是置生死度外了,就照实说了。末了,还加了一句:“请放了我这帮兄弟回家,怎么处置我,随你们。”
“瓦村…..瓦村”,大胡子没有在意三狗继续在说什么,而是在那里沉吟着,反复说着瓦村这个地名。
“告诉我小鬼,你爹叫什么名字?”,大胡子对三狗的口气,明显缓和多了。
“我爹是乌狗”,话一出口,三狗头脑才清醒过来,警觉起来,接着说:“你要寻仇,尽管找我就是了,不关我爹的事。”
“哈哈哈!虎父无犬子啊,无犬子,你个狗日的老乌狗,儿子不错啊,怪不得越看越想你,你狗日的。”
没想到大胡子竟然大笑起来,冲三狗高兴的说道。
大胡子接着转身过来,对着一群土匪说:“兄弟们,我们走,计划不变,继续干我们的正事去,这帮挑夫的,放了他们。”
那个有点傻乎乎的黑脸黑子还蠢蠢欲言的,被旁边的三哥一把拉了回来,小声的对他耳边说:
“你傻啊,还没看出来了吗,你打的那个小子,是我们老大朋友的儿子啊,你还想出声,皮紧了。”
……
“你看这手臂上,绑的是明月给三狗的汗巾。”
那汗巾上还能模糊的辨认出,明月跟她母亲学着做女红时候,绣的红月亮。
明诚爹也清楚这个汗巾,急得当时明月绣完后,还雀跃得拿着给他看;现在居然在这里,可以确定是三狗了,怪不得这几天本来要回家的三狗,一点消息都没有。
明诚爹不由得伤心欲绝,这个孩子,可是跟自己孩子一样,眼看着他一丁点大,跟明诚一起慢慢长大起来的,是自己未来的女婿,也算是半个儿子,却如此惨遭暴尸山上。
看着明诚爹老泪纵横,摇晃着头,颓然坐下;三狗爹一下子就明白了什么事情了,一路上悬着心,一直不肯开口,现在终于应验了。
三狗爹也再无力站稳,踉踉跄跄的走近了三狗遗体,双腿一软,一把跪在地上,老泪纵横,仰天长吼,继而双手锤地,伏地不起。
三狗妈再也承受不来如此大的打击,当场晕死过去,远处的那几个警察,明白了什么事情,赶紧过来帮忙,扶起三狗妈,把她弄醒。
路上往来的人,也慢慢聚起,围成了一个大圈,看着这番人间惨像。
醒来的三狗妈悲痛欲绝,趴在地上,要爬过去,再看看三狗的模样,那是十月怀胎掉下来的心头肉啊,辛辛苦苦十七年,才养成这么大,怎么说没就没了呢?
曾经倾注了多少的心血,
装满了多少的希望,
多少次看着你埋头吃饭,我满足而笑,
多少次看着你灯下苦读,我欣慰而笑,
多少次看着你挑柴回来,我心酸强笑,
多少次倚在柴门前,等待着你回家的身影;
可如今,等来的,却是你的噩耗;
苦命的儿啊,生的如此艰辛,死也死得如此的惨痛。
既然如此,何必投胎到这世上啊,何必投胎到我们的家门啊。
让我再看你一眼,再仔细的看一眼,
以后再也看不到了,到我死、到我进棺材,再也看不到了。
……
怎么就成了当兵的了?大家顿时面面相觑,牛牯面色一变,但还是好言相向,对着曹连长说:
“曹连长,你看,我们什么时候入伍了?我们都是上有老下有下的老百姓,出来这么多天了,都急着回家呢,家里也是等米下锅,等着我们的工钱。”
“你们是老百姓,我们难道就不是老百姓了,我们也想回家,哪个不想回家,我告诉你们,现在你们是当兵的,不能想着回家就要回家,啥规矩都没有。”曹连长还是不放大家走。
这是什么事啊?三狗气得一把把身上的军装扒拉下来,摔在地上,冲着曹连长吼道:
“我们不是当兵的,我们是老百姓,别拦着我们,给钱,放我们回去。”
“我操,你们反了不是?金排长,去叫你的人过来。”曹连长对着旁边的一个叫金排长的人喊道。
正当大家七嘴八舌的跟曹连长理论时候,那个金排长带着一排人差不多三十多个兵,跑了过来,把三狗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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