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六十七章 真正做事之人的样子(1/2)
枢赤炎荒唐的造反还没开始,就被扼杀了小尖尖,也为织州内部的混乱过往画上了休止符。
枢赤炎自然是遭到了惩罚,他身边那些坏事儿的人们也倒了霉,光是大小官员、贵族,就被砍了百来号,更不用说那些借着主家名头,到处做坏事的下人们了,前前后后为了这事情,足足超过三百人被斩首,数百人遭到流放,近千户人家从原本安逸的社会位置上一落千丈,沦为社会底层,堪称震动整个织州,乃至在周围诸侯中都产生不小影响的大事件。
某些从轻发落的罪臣之家也只是免过了死刑等重刑,该打屁股的打屁股,该罚款的罚款,到是官库这次赚大发了,各家缴纳的罚金,让官库方面收钱收到手软,得到了极大充裕,原本能跑耗子的库房一下子堆满了金山银山,
林林总总,不一而足,此次枢赤莲的动作是真的大。
有人在枢赤莲这般大手笔,从上到下,从内到外,从老虎到苍蝇一起打的毫不留情下,还是忍不住劝谏,说她杀戮过重,惩处太严,已经让织州精英为之一空,数以千计人家嚎啕痛哭,也严重削弱了织州的实力。
枢赤莲冷笑着回应,既然是精英,那便应该以织州之富强为己任,结果织州人民面有菜色,他们倒是吃得肥头大耳,更是家财万贯,权势煊赫,天天招摇过市,这是精英吗?明明是精蝇,是寄生在织州人民身上的臭虫,不捏死还留着过年?
至于千记之家的哭泣又算得了什么?光是这些年他们所做的恶,哭泣的人家何止万数?整个织州都因为他们在痛哭,怎么,轮到他们自己哭就受不了了?
总结而成两个字,活该!
但枢赤莲绝不会告诉这些人,其实,这些主意都不是她的,而是卢直的。
早在之前商议的时候,枢赤莲曾经想来个“罚酒三杯,下不为例”,不这么重手地惩处涉事者,因为在她的印象中,皇权也好,诸侯们的权力也好,都是来源于贵族、豪门们的支撑,真的干倒了他们,统治基础也就崩掉了,枢家这州牧位置恐怕也没了,得不偿失。
这也是阶级社会的通病,有背叛阶级的个人,却绝无违逆自己阶级属性的阶级。
只不过卢直并不是玄苍世界本土人士,他对统治基础的理解与枢赤莲显然不一样。
在他看来,分封制度下的统治结构,是因为通讯手段不佳,信息传递缓慢,军事力量投送速度迟缓,国家中央政府对过大疆域无法有效掌控,而推行的无奈之举,这在生产力不够发达,技术手段比较落后的时期,是有利于维护国家统一和领土完整的措施,是符合时代要求的制度。
但是,当信息传递方式升级进步,尤其是中央军力能够对地方及时形成威慑的时候,中央对地方的有效统治就加强到一定程度,分封制也就走到了它历史使命完成的终结之时。
就拿秦始皇横扫,一统华夏后,没有遵循周天子分封制度,而是改行郡县制这一案例来说,不是因为秦始皇脑洞一开,就创造性地打破了分封制度,而是因为驰道、传驿、官学等国家工程大大增强了中央政府对地方的掌控力,中央再也不需要通过分封的方式,简接掌握地方,而能够进行直辖。
替代到玄苍世界来看,当耀朝还维持统一的时候,之所以行分封制度,是因为耀朝疆土之广大,远超古代华夏,即便以超凡力量手段,也难以在一定时效内及时保证偏远地方稳定,从而才在偏远地方行分封制度。
而且,当时耀朝的分封非常谨慎,边疆诸侯数量极少,在中央能够掌控的区域,就完全是直辖模式,根本没有分封诸侯。
直到王朝矛盾积累,社会冲突激烈到一定程度,尤其是几场规模宏大的民众起义和地方叛乱后,中央政权衰弱下来,才逐渐进入到诸侯割据状态。
以耀朝的体量,都能够有效掌控大量地方,没理由小小的织州却不能实现一个强力中央政府直辖地方的格局。
果然,当他结合在远松地区进行的统治实践,再有勾六等近卫骑军的配合,对织州,尤其是织锦城的乡情民意有了翔实的调查后,他得出一个结论:
即便织州那些分封出去的家臣豪门全都倒了,只要枢赤莲手上掌握足够武力,依旧能够稳定织州局势,更何况,枢家对织州几十年的统治,在民众间的认可度还是很高的,适当收买民众,立刻就能在与权贵们的对立中取得更广泛的支持。
再加上他这个地之境高手的存在{他还不知道书慧慈乃是远比他厉害的高高手},足够震慑宵小,即便混乱一时,比起彻底解决织州内部门阀割据后的广阔前景,不过是一时阵痛。
枢赤莲当然是谨慎的,她也派遣了自己的耳目去进行调查,结果发现,卢直的结论是非常正确的,尤其是对织州力量的判断,她以前一直判断有误。
事实上,织州虽然土地贫瘠,人民困苦,却也因此而民风彪悍,敢战之兵、耐战之人源源不绝,在人力资源上,是很优质的。
只是,这种人力资源却由于高度集中在权贵手中的财富和知识,而无法发挥。
一个个家贫如洗,室无余财的农民,在豪强势家不讲道理的搜刮下,连填饱肚子都做不到,更别说有修习武艺的余资了,这么一来,再彪悍敢战,平均实力上不去,也是没辙。
此外,民众们被欺压深重,受到冤屈也申诉无门,心中积蓄的怒火和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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