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枢赤莲(1/2)
玄苍世界真正高手之间的对决,让卢直开了眼界,也意识到这个世界的不简单,心中转着的念头不足为外人道。
与权婧正面对抗的花狸则是一脸肃容,聚精会神:“织州第一女将,名不虚传,只是这火爆脾气,同样名不虚传,难怪有着奔雷姬的雅号,便是隐心小筑这么个求安求稳之所,面对您的奔雷之怒,也只有破败收场。”
话语轻缓,言辞之间,却尽是讥讽。
权婧虽然脾气火爆,也不怎么喜欢动脑子,属于猛将,不属于智将,却也听得出花狸话语中的奚落,不由恼火:“还不是你等无礼在先?我主屡次登门,极尽诚意,居然得了个门房不开,热茶无奉的对待,这算什么?我织州不要面子的啊!”
花狸闻言,虽然知道对方的暴怒也算情有可原,却终究嗤笑一声,用很有妖怪总管刻薄风格的毒舌给怼了回去:“怎么?难道是我们小筑求着你家州牧前来的?你们不请自来,我们就必须开门奉茶,上宾对待?”
权婧爽直豪迈,做事比较习惯手在脑前,就更别提口舌之争了,实在不是长处,这一下真是被花狸噎了个半死。
之前她一脑门子想法全是站在织州立场,自是理直气壮,可当花狸一番分析,以隐心小筑一方立场摆出“道理”之后,立刻让她无从反驳了起来。
对啊,隐心小筑自成一体,本就不吃织州的饭,逍遥自在地在山林隐居,自然谈不上什么对织州官府的义务,也谈不上对州牧枢赤莲的效忠,凭什么枢赤莲一上门,小筑一方就要眼巴巴大开中门,倒履相迎?平民百姓尚且都有拒绝访客的权利,换成隐心小筑就不行了?
看到权婧脸上露出迟疑,花狸眼睛眯了眯,要是卢直,肯定知道这厮又没打好主意。
“再说了,平民百姓都知道,不得主人家允许,不可擅闯别人的家门,而你呢?竟是毁我小筑,伤我门客,这又算是什么?打家劫舍的强盗行径吗?哦,也对,这不就是一个窃钩者诛,窃国者诸侯的时代么?破门踹户,乃是你们的老本行,做起来自是轻车熟路得很。”
看着花狸一副极尽嘲弄的样子,偏偏又找不到话语来反驳,权婧又气又急,脸涨得通红,旁观的卢直都要怀疑,她是不是会被气到脑出血了。
不过大体不会,这位女将的脑回路很简单的,说不过?那就打呗!
就在她又要发飙的时候,外间传来一阵人嘶马鸣的动静,已经被权婧踏为平地的门房之外,不知何时,出现了一队骑手,为首者是一名全身穿着赤红披挂,连发色都烈烈如焰的女子,一眼看上去,仿佛一团耀眼的火种,在皑皑白雪中鲜明夺目。
只可惜她的面孔被一张鬼首面具遮挡,看不见容貌,只能从风姿卓绝的体态上想象,何种模样能配得上这般的好身段。
“州、州牧大人……”看到来人,权婧吓了一跳,然后也顾不上和花狸争斗了,向来人遥遥施礼,也让在场其他人知道了,来者便是那个拜访隐心小筑好几次的织州新州牧,枢赤莲。
本来权婧这种拜服的表现会让人以为,这位州牧大人应该是沉稳威权之人,才会让手下这么信服,没想到她在勒马停蹄之后,却是大声呵斥权婧道:“阿婧,我就知道你偷偷跑回来没好事!这下可好,连人家的房子都给拆了,难道你不知道我们的财政已经很紧张了吗?再要赔人家的重建费用,这是雪上加霜啊!”
说好的稳重呢?说好的威严呢?说好的城府呢?
枢赤莲一上来就抱怨权婧给织州财政增加负担的表现,便是花狸都有点大跌眼镜的样子,这完全不符合他对各方诸侯贵族做派的理解啊,这是异类啊!
到是卢直看出了更多东西。
他发现,即便枢赤莲带人重新回来,也没有在未得主人许可的情况下踏入隐心小筑私有宅邸范围一步,这说明枢赤莲是一个非常守规矩,尊重既存规则的人,这样的人自律性极强。
她身后的卫队虽然人数不少,却毫无嘈杂之感,甚至连那些军马都保持着相对的静谧,这又说明她的手下纪律严明,训练有素。
再看权婧发自内心的激动情形,也能得知,这位织州新州牧虽然在传闻中是十余岁少女,却的确是得到了部下爱戴的,而能够让部下爱戴,尤其是军队爱戴的领导人,绝对不是什么空有其表的废柴,更别说这位枢赤莲还真的在劣势情况下翻过盘。
此外,她开口就提及财政负担,赔偿问题,也足以知道,她懂经济,而懂经济者,往往对各种事务都很熟悉,是个不好欺骗的精明人。
再结合三顾茅庐,礼贤下士的做派,竟是有着人群中少有的雄主之姿。
实际上,很快,不仅仅是卢直,花狸的表情也严肃起来。
枢赤莲在抱怨权婧之后,又转向花狸:“我乃织州枢赤莲,为属下的妄为向诸位道歉了,小筑的损失,不敢推卸,必定相赔,对了,不知小筑主人何在?虽然这种情况很尴尬,但我作为阿婧的主上,总是要向主人家亲自致歉的。”
堂堂一州之主,一方诸侯,肯诚心致歉,容不得花狸再继续苛言相待,否则那真是撕破脸皮了。
但在身后姿雪坚定的“拒绝”指示下,花狸也只好无奈地站了出来道:“见过织州牧大人,在下花狸,乃是小筑管家,受家主委托,暂且管理小筑事务,大人的诚意,小筑无人不晓,只是家主体弱多病,着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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