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0章 擒酋(四)(1/2)
却说天祚帝等人闻听得金兵破关而入,便又一次弃众先逃。待见得乙室拔业领兵来追,众人心中犹自大喜,只令其入得队尾以为护卫。
谁料的这只看似忠实的老狗突然间便亮出了獠牙!
变生肘腋,众人又怒又惊!
朕身为天子,辽臣安敢欺朕!天祚帝犹自抱着最后一丝幻想,对乙室拔业的威胁只不管不顾,继续策马往东逃去,倒要看看乙室拔业敢不敢真的弑君。
战马正在奔跑,若突兀为对方斩杀,马上之人自会被甩下。只众人正拼命逃命,马速自然已经提至最高,马上之人一旦甩下,不死有得重伤。
乙室拔业若敢杀马,其实与弑君无异。
天祚帝此时犹自对萧干的忠心深信不疑,这才胆敢赌得这一把。
天祚帝如此,身后耶律达鲁等人便死也得跟上,当下众人只继续往东逃来。
到得此时,众人早已经逃得数里。
而乙室拔业早将麾下奚兵埋伏于御营十里之外,也就是说众人很快便会入得奚兵埋伏圈。
见得天祚帝不为所动,乙室拔业心中自是大急。天祚帝胯下的坐骑不敢斩杀,手中的备马倒是无碍。
当下乙室拔业只顺手就是一刀,便将天祚帝身边备马一刀两断。
天祚帝只见得刀光一闪,紧接着手中马缰猛然传来一阵拉扯之力,待转头看去,便见得所牵之备马已为对方所斩,如今马缰上仅仅就栓着一个马首。
见得对方果然敢动手,天祚帝顿时便胆怯起来,哪里还敢抗争?
北转便北转罢了!
所谓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又所谓君子报仇,十年不晚。
待到逃得今夜这一劫,他日见得萧干之时,必命彼将乙室拔业全家斩杀以泄自己胸中之怒。
当下天祚帝顺手丢掉手中马头,再稍稍一拉手中马缰,便转北而逃。
身后耶律达鲁等辽臣见得乙室拔业果然敢动手,心中便是又惊又怕!
若在平日见得此事,众人肯定早已经义愤填膺,出口喝骂!
唯有自己众人多为重臣,平日里只习惯嘴炮,并不习惯动手,而身后的御营士卒尚在远处。反观对方,犹自有得五十虎狼之士为用。
正所谓远水救不了近火,又所谓君子不吃眼前亏,再所谓各人自扫门前雪,休管他人瓦上霜。耶律达鲁等人便只装作未曾看见此事,相跟着策马北转。
然则以众人观来,这乙室拔业胆敢弑君,却又强迫众人北去,如此说来,北方自然早有埋伏,此去必定死路一条。
说不定便是这乙室拔业早早已将勾结得金人。
居庸关何等险要,又有得千余辽兵为守,何以一夕间便为金人所破?这里面没有内鬼帮忙那真是有鬼了!
守关将士正为耶律大石麾下,原本自是耶律大石嫌疑最大。
唯有耶律大石这厮情形也好不到哪里去,正在众人身后为金兵所追杀,想来便不是这厮勾结金人!
如此说来,最大的嫌疑便在这乙室拔业身上。
也不知萧干是否与谋!希望是这乙室拔业自己叛国才好!
总之不管如何,金兵既然破关而入,南京道地利便不足为恃,天祚帝据南京道以复国的美梦便落空了,众人的前途便也黯淡无光。
且如今天祚帝已然为贼子所挟持,看起来再难逃脱!
想来辽国破灭就在今夜!
辽国有希望,众人有前途,耶律达鲁等人尚且能忠于天祚帝,能相跟其到处逃命!
如今希望既然破灭,眼看着天祚帝丧命在即,耶律达鲁等人安肯为其殉葬?
好在如今天黑,又未曾举火,当下耶律达鲁便暗中渐渐降低了马速。背后众人见状,自是按葫芦画瓢,亦偷偷降低得马速。
只盏茶功夫后,耶律达鲁等人便与天祚帝同乙室拔业脱节得一大段。
眼看着前面天祚帝为乙室拔业挟持着越去越远,耶律达鲁心中大喜,只偷偷拨转马头,又朝东面逃来。
东面有得无数州县,其中必然有忠于天祚帝之地,不管萧干是否已然勾结得金人,众人总能找到栖身之所。
若能得一城稍稍休憩也好,事后再慢慢图谋出路不晚。
故此众人便乘着落后的空档,偷偷折转东向而来。
有得这波人马东去,后面的御营士卒自是相跟着往东逃来。
乙室拔业见得此状,却也不肯回马阻拦。
于自己而言,只需要将天祚帝献于金人便可,身后众辽臣皆是无用之物,原本自当早早斩杀干净。
眼下之所以未曾下手者,不过是不想因此而浪费时间罢了!
若因此事让身后御营士卒赶上,那到是因小失大了!
东面自己已经设下埋伏,如今这些辽臣竟然自己找死,自己又何必阻拦?且由着他们去送死罢了!
有得这四百精锐奚兵设伏,想来这些辽臣难逃一死!
且身后的辽臣既去,自己正好对天祚帝下手。
当下乙室拔业又领兵挟持着天祚帝跑得一段。
眼见着身后辽臣皆已远去,确认得御营兵马未曾追来,乙室拔业这才放下心来,便传令众士卒住马。
天祚帝既然为众人挟持在中央,见得众人收马,见状便也不得不勒住马缰。
马匹由于惯性继续前行得一段,终于停了下来。
前面虽为人挟持,然则有得众辽臣为伴,天祚帝心中虽然害怕,倒也未曾到绝望之时。
如今诸臣已失踪影,众人又停得马来,莫非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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