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二章 千刀万剐,挫骨扬灰(1/2)
皇濮温和的笑着,说:“无妨,这是我心甘情愿的。”
楚王说:“先生,孤不想让你死,孤还有很多地方要倚仗你啊,这个天下也需要先生啊。”
皇濮说:“你不杀我,如何平民愤?有如何正君威?”
楚王不答,复又说:“孤愿意将王位让于先生,以先生之大才,必将比孤强千百倍。”
皇濮说:“我若为王,则名不正,言不顺,如何得民心?”
楚王说:“先生可铁血镇压,相信以先生的智慧,易如反掌。”
皇濮说:“那样的话,又不知道要死多少人,我不想再杀人了。”
楚王沉默了半响,又说:“先生可还有什么心愿未了?”
皇濮笑答:“惟愿天下太平耳。”
接下来的三日间,二人不眠不休,把酒畅谈,多数情况下是皇濮在说,而楚王在听,且时不时的还要拿起笔来记一下。
皇濮尽展胸中所学,将平定天下后所要做的事情,所要注意的事项,所要杜绝的现象等等,一一道来。
楚王就像是是一个潜心求教的学生,孜孜以求,真心的希望时间能过的慢一些,能多给他留些时间向皇濮学习治国之道,然而时间如流水,毫不停息,该来的,总是要来的。
转眼间,已过三日。
楚王双膝跪地,恭恭敬敬的给皇濮磕头。
皇濮没有阻拦,一语不发,听之任之。
楚王起身走了,片刻后,来了两个甲士,将皇濮捆绑起来,押送刑场。
刑场设在皇宫大门前的广场上,广场很大,容纳三五万人绰绰有余,平时显得很是空旷,然而此刻,这个广场却人山人海,摩肩接踵。
人人都要来见证,那个血腥的屠夫被千刀万剐的振奋时刻。
皇宫的大门前有一个临时搭建的高台,搭建的很高,足以让整个广场上的人全部能够看见。
高台四周,军士站的影影绰绰,人人临阵以待,不敢有丝毫放松。
楚王出现在了皇宫的城墙上,万民跪拜,高呼万岁,楚王一挥手,示意平身,随后便做到了早已准备好的龙椅上。
一个太监迈步上前,站到了楚王的旁边,高声叫道:“带罪臣皇濮。”
一石激起千层浪,只瞬间,民众便沸腾了起来,人人睁大着眼睛,仇恨的看着那个被押解上高台的人影,那个满头白发,浑身血污的人影,那个血腥的屠夫,那个人人得而诛之的罪人。
高台上有一个十字架,皇濮被绑了上去。
那太监举起了手中的圣旨,读出了满堂朝臣罗列出的皇濮十八条大罪,一百零八条小罪,最后说道:“逆贼皇濮,欺君罔上,荼毒生灵,罪不容赦,特令,凌迟处死,挫骨扬灰。”
民众更加的沸腾了,高呼万岁之声不绝于耳。
那太监又道:“逆贼皇濮,你可认罪?”
皇濮没有回答,他透过散乱的白发,看着高台下沸腾的民众,看着那一张张仇恨的面孔,心中却无悲无喜,面上也是波澜不惊,该做的,都已经做了,他无怨无悔。
那太监也没想得到皇濮的回答,紧接着便高声叫道:“行刑。”
在沸腾的民众期盼的目光下,一个面目峥嵘,袒胸露乳的大汉走上了高台,他是刽子手,手上却没有拿着大道,而是拿着十几把形状各异,功能不同的小刀。
他粗鲁的撕掉了皇濮全身的衣物,将他赤身luǒ_tǐ的摆放在世人的面前,然后,狰狞着拿起一把小刀,狞笑着从皇濮的胳膊上割下了一小片肉。
所谓凌迟,便是零割碎剐,不一下子杀死犯人,而是用小刀一片片,一点点的将犯人身上的肉割下来,先是四肢,后是躯干,最后是头颅,直至只剩下白骨。
每割下一刀,皇濮的面色便抽搐一下,那是痛的,但他却没有叫出声,而是死死的盯着那些民众,期待着自己死后,他们能够获得安宁。
每割下一刀,楚王的脸色便寒一分,拳头窝的更紧一分,心里的痛苦更深一分,他看着那刽子手,头一次的觉得一个人怎么会这么的可恶,他发誓,待事情结束后,他一定要让这刽子手给皇濮陪葬,但他现在,无可奈何,他必须要忍,否则,就对不起皇濮的一番苦心。
每割下一刀,民众的嘶吼便更响一分,果然如皇濮预料的那样,人们心中对他的怨恨,慢慢的转化为了对楚王的敬畏,民心,慢慢的归拢到了将他处死的楚王身上。这种潜移默化的转变没有人察觉,但是却真实的存在着,且会为以后的道路打在坚实的基础。
每割下一刀,人群中的胖子便颤抖一下,眼中泪水打着转,凝成了水线,划过了脸颊,留下了沟壑。他颤抖着拉着师父的手,如一个无助的孩子,悲伤的哀求:“师父,让我去救他吧,他不该受这个大的罪。”
就连茶茶,都罕见的起了恻隐之心,握剑的手轻微的发抖,她知道,这个正在被凌迟的人注定将成为自己下一个师弟,她不想让自己的师弟承受这样的委屈。所以,她几次想要拔剑而出,去把皇濮救出来,可却都被拓跋匹夫拦住了。
拓跋匹夫的面色很凝重,这样的表情很少在他身上出现,但今天,他被皇濮的无畏感动了,他已经下定了决心,此子,便是自己的四弟子,谁也抢不走。他也想去救皇濮,可他知道,皇濮并不愿别人去救他,他在做自己能为这个苍生做的最后一件事情,谁这个时候去救他,就是他的绊脚石。
所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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