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零八章 真是一个不安分的老怪物!(1/2)
司天监中。
“苏庭?”
云迹道人不禁叫了一声,神色怪异,极为吃惊。
余乐却更吃惊,在他心中,自家恩师道行高深,临近阳神境界,修持多年以来,心境沉稳,颇有山崩于前而不变色的稳重。
然而以恩师这等沉稳心性,听闻苏庭二字,却仿佛听见了什么骇然的事情,竟是如此失态,着实是前所未有。
“苏庭?苏庭?”
云迹道人脸色变了又变,但想起什么,又念道:“兴许是同名,让我想多了。”
这般一想,心中稍微轻松了些,旋即看向余乐,带着几分期待,道:“你将那苏庭的相貌,描述一番。”
余乐据实描述,沉吟道:“貌若少年,五官端正,清秀俊朗,但眉宇间总有几分懒散,言语颇有几分无赖,但浮夸之余,似有几分看不透的味道。”
说着,他似乎觉得言语难以描述清楚,便运用法力,在眼前虚空之间,勾勒出一幅画卷,而画卷上的少年,赫然便是苏庭。
只是画卷上的苏庭,比真正的苏庭,要稍显不同,嬉皮笑脸,笑得仿佛让人想要在上面捶上一拳……这跟真正的苏庭略有不同,但这却是余乐心目中的苏庭。
“果然是他……”
云迹道人只觉得心中一滞。
原本听闻余乐所述,便八成断定是他,未想勾勒出来的,果然是这位来自于元丰山的师叔。
堂堂元丰山古字辈的长老,怎么来了京城,参与这场盛会?
须知这场盛会,只容得散学修士,并是年轻一辈。
这位元丰山长老,来凑什么热闹?
难不成游历人间,觉得盛会有趣,便来凑凑热闹,搅扰一场?
这可不成!
云迹道人脸色极为难看。
这位师叔未免太不知轻重了些。
“师尊……”余乐迟疑着问道:“您认得这个苏庭?”
“认得。”云迹道人笑得有些古怪,稍显僵硬,说道:“此次我离京去,便是为了寻这苏庭,但寻到了他,才知这少年极为不凡。”
“哦?”余乐露出讶色,尽管他也觉得苏庭十分不凡,但却也没有想到,就连恩师这样的人物,都对这个三重天的修行人,如此看重。
“此人看似三重天,但却渊深莫测,极可能乃是阳神真人隐匿身份。”
“什么?阳神真人?”
“当日为师见他,发觉他腰间有着身份玉牌,正是元丰山古字辈的长老,若论起辈分,为师也须得唤他一声师叔。”
“这……”余乐脑海中冒出那少年的模样,却也万万想不到,这个少年竟是元丰山的长老,对于自己而言,乃是祖辈般的人物。
“师尊,这怎么可能?”
余乐说道:“他怎么看也是性子飞扬跳脱的少年,且道行浅薄,半分也不像是修行多年的阳神真人。”
云迹道人皱眉道:“人不可貌相,堂堂阳神真人,若有心隐匿本身,便连为师都看不出来,何况是你?再者说了,他既然游戏人间,扮作少年,又有谁看得出来?”
余乐仍不死心,问道:“您不会看错?或者是说,那玉牌根本不是他的?甚至他只是以三重天的道行,以苏庭的身份,获得了元丰山长老的身份?”
云迹道人略感无奈,说道:“年轻人见识太浅,想法未免太过于天马行空了些……”
他指着东南方向,说道:“元丰山乃是道门圣地,玉牌绝不会遗落于他人手中,必是苏庭拥有无疑。至于这玉牌象征的身份,便是元丰山的长老,但凡这个级数的人物,无论是元丰山弟子晋升而来的,还是外界所招的供奉,少说都须阳神真人的道行,数百年来,也不曾听过有三重天的修道人,担任道门圣地的长老一职。”
说到这里,他不免有些自嘲,说道:“就连咱们山门之中,寻常上人也都当不得长老的职位,何况是道门圣地?”
余乐听他一番话来,心中惭愧,低声道:“是弟子心境乱了。”
这年轻道士不能想象,那个少年竟是阳神真人,竟是祖辈一般的人物。
这么说来,先前自己在他面前一番作态,岂非如同后辈小子在前辈面前,班门弄斧一般?
这般想想,余乐心中颇是郁闷。
云迹吐出口气,说道:“无论如何,元丰山的长老,堂堂阳神真人,化名苏庭,扮作三重天的散学修士,混入这盛会当中,太不合规矩。”
他沉吟着说道:“此事你代我禀报国师,我另外修书一封,去往元丰山,今夜再亲自去寻这位师叔,好好商谈一番。”
说着,云迹道人心中满是疲累。
近些时日本就十分繁忙,这位师叔竟然还来京城凑了热闹。
若不是先一步被余乐发现,只怕到时要出大乱。
想到这里,云迹道人更是心慌。
这位苏师叔来了京城,便打废了朝中一品大员的公子,还险些要屠杀巡防军的将士,简直仗着高深道行,不把规矩放在心上。
真是一个不安分的老怪物!
……
散修居所当中。
苏庭忽然打了个喷嚏。
他摸了摸鼻子,如今道行高深,寒暑不侵,但也不知怎么就打了个喷嚏,多半是稍微紧张了些。
他未有过于在意,目光依然紧紧盯着那个炼蛊的瓮,神色严肃,一言不发。
小精灵充满了紧张的念头,也是紧紧盯着那个瓮,生怕小白蛇死在里头。
内中都是蛊蛇,厮杀之下,动静必然不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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